骤然听到这一句,众人也没由来心下一沉,只转瞬的功夫,便当即收拾起了玩笑的性子,开始认真审视这并不熟悉的苗疆地界。
不成想,这刚一沉下心来,便当真被他们发现了异样。
苗曦欢回到苗疆的前几天,倒也当真是忙的脚不沾地。
她一会儿求见苗疆王,一会儿去找大祭司,似是在与他们商议什么大事,往往一聊就是大半日的光景。
奈何,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
唯一可以笃定的是,自回来后,苗曦欢脸上就再不见半点笑意。
事实上,从她决定向闫寒晨辞行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笑过了!
岑相思虽不解其意,但却也下意识认定事情不简单。可他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叮嘱手下人要更小心关注才是。
众位兄弟自然不至于说不,只能各个卯足了劲儿,不放过任何一点细枝末节。
苗曦欢虽给了岑相思以四处游走的权限,可他毕竟不能堂而皇之地往各处的秘地里走,只好有意无意地试探几下。
有好几次,岑相思都堪堪与大祭司撞了个正着。
对方倒是也不曾追问岑相思的来意,只浅浅一笑,便像没事人一般,拉着他便四处闲逛,不时还亲自介绍些风土人情,“我们这儿虽是偏了一些,但也算的上是人杰地灵,倘若没了外头的那些纷扰,过得倒也像是闲云野鹤一般的快活日子。”
倏然听到这一句,岑相思没由来一滞。
要知道,两国之间的种种,全是因苗银玲而起。
若非是她蓄意筹谋,哪里犯得着短兵相接。
这一现实,苗疆众人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可如今冷不丁的提起,在岑相思听来着实不算什么好事。
他轻笑两声,不以为意道,“大祭司说的极是,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两国的邦交更是如此。”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可不疾不徐的话语却总还是没由来给人以痛击。
至少,在大祭司听来,着实算不得愉快。
更重要的是,面对岑相思的冷言冷语,她始终反驳不出一个字。
毕竟当初苗银玲蓄意折腾,便是板上钉钉的事,连她自己都承认了,哪里还允许旁人帮着转圜?
收到岑相思的消息后,闫寒晨只批复了一个字,“查!”
反倒是乔凉夕转头安抚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苗疆的摊子虽然不小,可一点一点仔细勘察,总也能有办法解决。”
无非是时间早晚而已。
她应当比苗疆人更沉得住气才是。
闫寒晨对于乔凉夕的淡定自若从来自愧不如,只能浅笑一声,全由着她去。
谁知,只一晃神的功夫,却又听她问,“今年的女子科考结束了,陛下可遇见了中意的?”
闫寒晨闻声一滞,却是一把将人往怀里拽,“朕中意的,从来只有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