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里却不自觉多了几分期许。
毕竟那是他们折腾了许久，却仍旧一无所获的存在。
如果不是岑相思从遥远的苗疆腹地给他们带来了些微的线索，乔凉夕着实不敢想象，他们还将继续多久茫然无措的日子。
“那穆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乔凉夕倒也问得直接，说话的当口，她甚至毫不犹豫地对上了穆棱的眼眸，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错过她哪怕分毫表情。
四目相对之时，穆棱淡然一笑，“还没有。”
这干脆利落的三个字显然并不在乔凉夕的预料之中，以至于她不自觉怔愣了片刻，就在她兀自失神的当口，穆棱却是又沉声道，“下官只是觉得，苗银玲与苗曦欢这姐妹两非比寻常，值得一探罢了。”
饶是穆棱说得云淡风轻，但乔凉夕闻声却是没由来心下一紧。
这丫头说得这般笃定，十之八九是有把握的。
毕竟就连她跟闫寒晨，也是在跟岑相思互通有无之后，才敢坐实自己的猜想。
可问题就在于，这一应消息，他们从未对外公开过，穆棱又是从何处下的手？
“她们是苗疆人，身上的嫌疑难免会大一些，可我们行事还是得看证据。”乔凉夕意味深长的提点了一句，穆棱闻声颔首，但私心里却是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皇后娘娘此番说的，大概是一句废话。
若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谁又能将那高高在上的苗疆神女拉下马来。
如果不是那苗银玲自己绷不住，谁又会相信人畜无害的女人发起狠来着实可怕？
“是，下官谨记。”
穆棱郑重地应下，两人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薛子晴到了。
她给乔凉夕带来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近来京中出现了不少摊贩，卖的都是些新奇的玩意儿，可更令人错愕的，是那些人行踪飘忽不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并非闫国百姓。”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凉夕淡声说道，眸光中却也不自觉闪过些许好奇。
薛子晴却是没有这么轻松，“我派人打探过，但始终一无所获，只知道他们来自异邦……”
说这话的时候，薛子晴面上也不自觉闪过些颓然姿态。
乔凉夕闻声轻笑，“没想到，还有能难倒我们薛掌柜的。”
不等薛子晴回过神来，乔凉夕已经笑吟吟地转头看向穆棱，“不知穆大人可有兴致陪本宫走上一遭？”
倏然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在场众人不由一怔。
乔凉夕虽说的云淡风轻，可但凡了解皇后的脾性，便不难猜到她这是非去不可了。
“下官愿往。”
穆棱毫不迟疑，薛子晴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事是她挑起来的，乔凉夕都去了，她如何能不跟着？
乔凉夕乔装改扮了一遭，便跟着两人到了京畿大街，不想她们运气不错，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到了薛子晴口中那些个异邦人。
但真正令乔凉夕拍案叫绝的，是她们在街上兜售的货品。
“各位小姐夫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要试上一试，准保你再也忘不掉这幸福的滋味。”听着对方掷地有声的吆喝的，乔凉夕不由喜上眉梢。
不等身后两人反应过来，她却是已经先一步上前，“当真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