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引,该怎么办?”
接到前头无功而返的消息,乔凉夕与闫寒晨当即变得急切起来。
可尚不等他们表现出一二,那孩子的情势却是愈发艰难起来。
苗曦欢原先还是守在屋外,但如今这几日却是已经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了。
“还能坚持多久?”闫寒晨冷声问道,苗曦欢没有应声,但那稍显迟疑的神色却是已然再明显不过。
“我们亲自去!”
不等乔凉夕从惊骇之中回神,闫寒晨却是倏然斩钉截铁的扔出一句。
苗曦欢面上不自觉闪过些许恍惚,但不过片刻的光景,却是倏然收紧,转而朝两人郑重地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以来,她俨然是最清楚这两人脾性的,尤其是关于这个孩子的事。
“还请陛下与娘娘抓紧一些。”她淡淡的一句,闫寒晨与乔凉夕闻声对视一眼,只微微颔首,算是应对。
然,两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料想到,纵然是亲自到访,到头来终是没有任何进展。
对方不知是出于何种缘故,却是始终都不曾松口。
“如果没有药引,苗曦欢那边根本就无计可施……”乔凉夕神色凛然,闫寒晨见状只得重又耐着性子安抚,“会有办法的,相信朕。”
他不由分说将乔凉夕揽入怀中,却是带着从前几分霸道凌厉的滋味,只在那刹那之间,却是让人错愕地紧。
毕竟,从两人好不容易拥有眼前的安定生活开始,闫寒晨与乔凉夕独处时,举手投足间便少了这份不容迟疑的姿态。
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要在乔凉夕这儿下意识间松软下来,总不好像在朝堂上一般,始终僵持紧绷着。
乔凉夕知道他的难处,故而两人相处时,她总会捡着些由头主动投怀送抱,倒也免了闫寒晨亲自出手。
但此番眼见着心上人惴惴不安,闫寒晨便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忍。
“朕一定会救他的。”
这一句闫寒晨说的再坚决不过,却也不只是在劝慰乔凉夕,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然而,事实上面对从来不为权势折腰的人,闫寒晨一时之间还当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手段来。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多的是凌厉手段逼人臣服,但像今时今日这般有求于人终归还是少数。
更别说如今对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那人的生机。
几次对峙都无功而返时,乔凉夕已渐渐收敛了希望,她甚至掉转头来安抚闫寒晨,“陛下已然尽力,至于旁的,便听天由命。”
乔凉夕不曾生育,为此闫寒晨一力承担了许多苛责。
虽说那孩子出自旁支,但这些年来,两人悉心教养,却是不曾懈怠分毫。
该说除了非是亲生之外,他现而今所受的种种与太子无异。
却也正是因此,才堪堪将这无辜稚儿陷入了危局。
这些天来,乔凉夕不止一次的复盘过已然发生的一切,她始终觉得,如果不是她带着孩子招摇过市,或许根本就不至于会被大祭司抓住把柄。
如此一来,横在眼前的麻烦大抵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闫寒晨却不允许她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