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相信,但这不是靠说的,得看做的。”
乔凉夕用的是我,既拉拉近了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于无形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那些孩子是一定要救的,但也决不能因此而让自己深陷危局。”
她说话的语气,比之于薛子晴还要再坚毅几分。
那一刻,夫妻两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向乔凉夕做出承诺。
他们清楚,乔凉夕三番四次的表态,其根由还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危。纵是贵为皇后,却半点不见仗势欺人之态,反而如邻家姐妹一般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这般体验换做旁人只怕是万万不能的。
彼时两人心下都没由来生出了些许暖意,恨不能就此为闫国身先士卒,马革裹尸。
乔凉夕却是半点不知这两人的心思,她急着赶回来,是怕闫寒晨一时气急了,不由分说就对那些人严刑拷打,到头来没问出半点有效信息不说,说不定还会将事情拖入僵局。
她陪在身边,说不定还能从中斡旋一二。
一切诚如她所料,岑相思刚把人带来的那会儿功夫里,陛下的脸色阴郁的可怕。
加之眼前这些人更是咬紧了牙关只字不言,便愈发让他怒火中烧,之恨不能当即找个人来杀鸡儆猴。
但事实是,他不能。
一边是掌握着朝廷经济命脉的皇商,一边是无辜的稚童,无论他闫寒晨心下有多少不满,都万不能随性而为。
“陛下,娘娘来了……”
得知乔凉夕到了,跟在闫寒晨身边伺候的众人都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
闫寒晨闻讯,便也只能暂时收起满腔怒火。
这世上所有人都合该承受他的帝王之怒,唯有乔凉夕不行。
皇后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素日里除了帮他维护闫国的长治久安,就是不停出谋划策。
得妻如此,他如何还能苛责呢?
闫寒晨不知道旁人会作何选择,但至少他是绝对不会让乔凉夕为难的。
这不,得知心上人来了,前一刻还脸色阴郁的人倏然挂上了笑,亲自将人迎进来不说,还带着几分心疼似的抱怨,“才刚回来,怎的不赶紧去休息?”
乔凉夕缓缓摇头,任由闫寒晨牵着自己往前走,语调却是轻快的。
“听闻陛下找到了关键线索,臣妾就赶紧过来瞧瞧,外间百姓们都候着呢,咱总得先把孩子们救回来再说。”
一帝一后旁若无人的对话,让周遭众人既好奇却也不得强行压制着不安的情绪。
好奇是周遭仆从,而不安的便是那些被莫名召唤而来的皇商及孩子们。
“喏,这不都在这儿了,朕还没来得及问呢,他们就一个个斩钉截铁的说什么都不知道……”
闫寒晨说着,没好气地睨了人一眼,眸子里尽是不屑与轻蔑,硬生生看得人心神恍惚。
乔凉夕却只当不察,只淡声道,“前些天倒是的确听说各家掌柜的有点忙,却是不曾想,竟是与眼前这失踪一事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