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的功夫,她却是话锋一转,又厉声问道,“但又为什么非要在药上动手脚?”
虽说苗疆自来非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可一直以来的组训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尤其是不能以一身蛊术仗势欺人,显然,苗银玲并没有做到。
无论她所求为何,终归是她挑衅在先,哪怕是闫国与苗疆曾经的对峙,也都是因为她做错事在前。
现而今,尽管闫寒晨有求于人,却也终归是不遗余力地替他们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药呢?”苗曦欢毫不掩饰,径直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几人竟是想也没想便矢口否认,“没有。”
这冷不丁的一句,却是让苗曦欢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药受天地滋养千年,除了王上,偌大苗疆知晓其所在的人不过一二,若是无人告知,你们又如何能做到偷天换日!”
再开口时,苗曦欢便又换成了那副凌厉姿态,只是话语间却还时不常地带着几分期许罢了。
无他,她不过是想要尽力为这些早已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再努力一次罢了。
若然让闫寒晨知晓,只怕是再没有这几人的容身之地了。
“现在把药叫出来,我或许还能在闫国皇帝面前为各位求个情,否则的话……”
苗曦欢这话已然说得再直白不过,但眼前众人却始终不以为意。
“他闫寒晨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救了我们一次就必须要被高高供奉着,其实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
“只要银铃姑娘回来,这些闫国人早晚有一天也会像女尊那些人似的,被打得满地找牙。”
苗曦欢见状,没忍住轻叹两声,终是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
尽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苗曦欢却是始终不曾放弃过,奈何这些人却始终咬定了主意,片刻不肯松。
眨眼,七日时间已过。
苗曦欢翻遍了偌大苗疆,都没能寻到千年草药的藏身之所,只得颓然将真相如实告知闫寒晨。
却不成想,她才刚开了口,闫寒晨便愤愤然道,“朕没时间听你讲故事!”
掷地有声的一句,委实将苗曦欢吓地不轻,可她却丝毫不敢退,深吸了一口气,才重又鼓起勇气正视他的凌厉眼神。
“陛下,此事乃是苗银玲从中作梗,与我苗疆无辜百姓们无关,还请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苗曦欢始终不放弃的垂死挣扎,非是为自己,而是为身后的一众百姓。
同样的事,乔凉夕从前也做过。
正也是因此,才给了她坚持的勇气,苗曦欢总以为,闫寒晨定能明白她的所求。
却不成想,闫寒晨根本就一个字都听不下去,“药在哪儿!”
不容置喙的追问,让苗曦欢不自觉怔了怔,迟疑了好一阵子,她才道,“目前,苗疆的药虽不能根治,却能保娘娘安好。”
“安好?”
闫寒晨忍不住噗了一声,“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