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来报信的人显然并没有问得真切,却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所以才急匆匆来报。
却没成想,还没得见胡虏王呢,却是被贾天冲先反问住了。
见来人面色赧然,贾天冲登时啧啧连声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如今苗疆正在替闫国与我们为难,若是问不清楚,反而会让我们处处受制,谁又能保证,那人不是对面派来的刺客!”
面对他接连的追问,身边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见几人面露迟疑之色,贾天冲心下暗喜。
不论来人所求为何,若是能被他捷足先登,再郑重地引荐到胡虏王身边去,虽不至于彻底将功折罪,却也足以让对方高看自己一眼,哪里至于时时处处都受人鄙弃。
贾天冲自来出身低微,如果不是尚有些聪明才智,始终卯足了劲儿往前奔,哪里到得了今天。
“那怎么办……”
贾天冲眸光流转之间,负责守卫的小将士却是已经战战兢兢地追问出声。
“先带我去瞧瞧,王上若是问起,我想办法替你担着就是。”
贾天冲适时的一句,登时让眼前的毛头小子眼前一亮,却也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将麻烦闷声丢给旁人。
可贾天冲却是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没等人应声便径自往前走,口中还振振有词,“王上才吩咐我查清苗疆底细,不想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为的就是让人明白,他如此行事乃是奉命而为,丝毫不存在任何错漏一说。
然而,当真见到了立在外头的人时,贾天冲却还是不自觉心下一颤。
不知为何,纵是冷不丁对上那人的眼眸,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对方分明是个女子,但眼神之凌厉半点不输闫寒晨与胡虏王。
与之相较,乔凉夕着实温和许多。哪怕是贾天冲后来带着器械司的秘密潜逃,听闻帝后震怒,只怕也比眼前之人好上许多。
他之所以有这番猜想,主要还是因为没能直面闫寒晨等人的怒火。
该说重新与这个国之窃贼照面的时候,乔凉夕便再不曾留情,也正是如此,贾天冲才下意识没有将眼前人与立在城墙之上指挥千军万马的闫国皇后做对比。
当然,最要紧的是,来人与乔凉夕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就是你要见我们王吗?”
晃神的功夫里,贾天冲不动声色地恢复了镇定模样,深吸一口气径直对上了眼前人的审视目光。
“你不配跟我说话,赶紧带路!”
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是看也不看他,开门见山地催促道。
倏然听到这一句,贾天冲不由得面色一凝。
除却方才众人因为急而生乱才堪堪将一切罪责都归咎在他的身上,从他自请为胡虏探路至今,倒还不曾有谁像这人这般轻贱于他。
“你凭什么?”
贾天冲神色一冷,突然拔高了声音反问,却是不想眼前人冷不丁听到这一句,眼底的笑意更甚。
她微微扁了扁嘴,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却是不想贾天冲已然提前高声道,“来人,把这人抓起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声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