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不备摸出城去,最好还能一把火烧掉胡虏的营帐。
这才是乔凉夕的全部计策。
彼时的她根本就没将个人安危放在心上,她知道对面已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活捉闫寒晨,可她决不能容许。
故此,经由女尊众人一提点,却是登时反应过来。
虽无法阻止乔凉夕等人折返,但追在身后的胡虏们却是亲眼见识了他们的疯狂行径。
彼时的他们只恨自己脚程不够快,赶不上女尊快马加鞭,可好容易见到了兄弟们,他们自是不由分说登时扯着嗓子喊。
可终归是棋差一招,纵然听见了这凄厉的喊声,却已然再也无法阻止闫国人的动作。
已然驻守边境的兄弟们倒是还稍好一些,毕竟除却那零星散落的火星点子之外,再没见到其他的。
可胡虏王以及其他原本一众退守到各自阵营的胡虏将士们却登时叫苦不迭。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闫国人,竟然还能不知死活的冲杀回来,堪堪给了他们一个大教训。
“全军戒备,即刻随我反击。”
盛怒之下的人,是不存在什么理智的。
乔凉夕他们是这样,胡虏人也是。
“继续,就冲着那些营帐去。有一个算一个。”
“烧不死人没关系,断了粮草才是最要紧的。”
彼时的乔凉夕再不是浑浑噩噩的姿态,既是决定主动出击,她必然要先手握着对方的七寸。
至于闫寒晨那边,她也仔细想过了。
贾天冲能有今日,仰仗的无非是胡虏,但若是这个靠山突然倒下了,试问他又能如何呢?
尽管交手了许多次,但乔凉夕看的出来,贾天冲在将士们跟前还是颇有话语权的。
只是,将士们若是知道,乔凉夕他们已经反手捅破了自己的老巢,又该是如何的姿态?
乔凉夕不知道,也再顾不上了。
此时她心中唯一的念想,不过就是想把动静闹的再大一些。
唯有如此,才可能用远火解闫寒晨的燃眉之急。
诚然如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胡虏众人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而另一边,贾天冲虽始终对闫寒晨步步紧逼,却也没放弃转而求援。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闫国人豁出性命奋起反击的狠厉模样,他已经见识了太多次,自也明白仅凭着手下那几个人,想要达成所愿怕是万万不能的。
关键时刻,还是得向胡虏王要人才好。
既要求援,便不可能不知道眼下的情势。
“你们看来是早有准备,只是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这么做呢?”
乔凉夕冷眼瞧着远处,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轻柔意,若有似无地落在身边女尊幕僚耳畔。
对方闻言轻笑一声,半晌才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娘娘,这事唯有闫国出手方有所成,若是我女尊这么做了,断然不会有眼下这般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