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苗曦欢陡然变了神色,不无错愕地盯着眼前人看,“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大抵是因为神女冷不丁多了几分凌厉姿态,竟是无意间让人怔愣了好一阵,半晌才回过味来,小心翼翼地回禀,“我们也是才知道的,说是半柱香之前,苗银铃被人五花大绑带了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道。”
“五花大绑?”
“那胡虏大军呢?”
苗曦欢阴沉着脸,尚不曾厘清其中缘故,却又当即追问。
“大军如今也在整顿中,看这架势,像是要撤走……”
倏然听到这一句,满座皆是哗然。
无他,只因在此之前,苗银铃还手握着制胜之道,她只要再向前一步,便足以将苗疆众人逼到悬崖绝境,除了俯首求饶,便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她没有这么做。
现而今摆在所有人眼前的,却也正是任何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一招。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来,银铃还是于心不忍啊,早知如此,又为何非要刀剑相向呢?”
“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不过是苗银铃为了还大家一分安宁而作出的选择。
但苗曦欢却不这么认为,所幸的是,苗一昕的判断与她如出一辙。
“会不会是胡虏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该说苗一昕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心下也始终惴惴不安。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苗曦欢的神色就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倘若胡虏当真能腾出手来处置因为苗银铃带来的麻烦,便无疑意味着他们已经攻克了闫国。
这也就代表着,闫寒晨以及乔凉夕,乃至于岑相思的处境绝非是艰难二字可以概况的。
意识到这一点,试问她如何还能感受到丝毫的轻松或宽慰。
苗一昕见状,忙不迭地补充道,“说不定正是闫国那边发起了反击,胡虏人一时招架不住,逼不得已才不得不从苗银铃手里要人……”
大祭司这话说得言之凿凿,苗曦欢听后兀自怔愣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恢复了些清明神志。
“且先不要放松心神,查探清楚再下定断不迟。”
再开口时,苗曦欢已恢复了镇定。
不论如何,她得先稳住心神,才好带领苗疆众人做下一步打算。
事实上,苗银铃对这毫无预兆的种种,同样是一头雾水。
前一刻才眼看着苗曦欢疯狂逃窜,她本想要即刻追上前去,但再转念一想,如今他们分明是插翅难逃。
既已胜券在握,她何不权且先慢下来,只当存心看一场垂死挣扎的好戏,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谁又能料到,她屁股还没坐稳呢,突然闯进来几个胡虏将士,不由分说就将她五花大绑,动作之迅捷,更是全然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