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对方倒是不忘安排人继续死死地盯着乔凉夕等人,似是半点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你疯了吗?这分明是放虎归山!”
贾天冲忍不住怒骂道,他当然不会相信,仅凭着这几个歪瓜裂枣的,就能拦住岑相思。
此前他之所以能毫无顾及,便是因为手下将士良多,纵然是车轮战,便也足以让人无从招架。
但现而今,这人冷不丁抽调了他的许多人马,不过留下这零星几人,怎么能留得住。
“你闭嘴,耽误了王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人显然不屑与贾天冲多费唇舌,该说这一切倒也与他自己有脱不开的干洗。
若非是从前几次领军都无功而返,贾天冲又何故落到如今这胡虏谈之色变的境地。
这样一想,他之所以几次都在临门一脚时宣告失败,却也终归是命中注定的。
只是这样的结果,贾天冲本人并不愿意承认而已。
“派人守住各处的出口,就算是困,也要把这些人困死在山上!”
就算是暂时无暇顾及,可众人皆知乔凉夕的身份,倒是也不至于眼看着她从眼前溜走。
岑相思及其众人本想趁着混乱的当口,拼尽全力一试,但却被女尊谋士制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再等等看。”
乔凉夕随声附和,岑相思争不过,只得无奈服从。
“多谢贾大人,今日的恩德,我乔凉夕记下了,来日必当报答。”
乔凉夕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贾天冲闻声忙不迭喝令众人追击,可谁曾想,身侧之人却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声,“贾大人,如今将士们归我统帅,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王上交代。”
听着这不疾不徐的一句,贾天冲只觉心中无名火起,可偏生此时的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一行人消失在他眼前。
好容易死里逃生,众人却多少还觉得恍惚。
“这胡虏人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会突然调转枪头?”
“就是,莫名其妙就决定去找女尊的麻烦,这不是故意放过我们吗?”
“事情恐怕不简单,咱们还是加紧离开这鬼地方……”
虽说将士们多少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岑相思却总觉得这十之八九就是蛮子们故意设下的局。
他们不求别的,赌的就是闫寒晨与乔凉夕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女尊陷入危急,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出手相助。
届时,胡虏便可趁势一并将两国都教训了……
可再转念一想,想要一举两得,终归不是易事。
女皇既然能分出人手来为闫国解围,自然也是做好了随时对敌的准备,如此说来,饶是蛮子们兴致勃勃,却也终归难免会碰一鼻子灰。
不光是他,就连乔凉夕以及女尊众人都这么想。
“这些人实在太过狂妄,终有一日将自食恶果。”鄙夷声此起彼伏,乔凉夕倒是也不拦着。
他们着实憋屈了太久,尤其是方才胡虏人竟能当着他们的面下令要将人活活困死在这山里,乔凉夕始终坚信,这绝非是随口玩笑,他们当是有这个本事的。
“强行突围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岑相思试探着开口,然而不过转瞬的功夫,却又兀自陷入了沉寂。
只因他们并不确定,到底何处的防守才是最薄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