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彭，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不要乱说话！为了工厂的几千号人，咱们必须得忍着！”孙书记安抚着坐在一旁生气的彭厂长。“不知道这次下来的工作组到底准备怎么干，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咱们！”二厂的阳书记开口说道。“我看咱们可以试着跟他们接触一下，看看到底他们有什么目的！”赵厂长对着在座的所以人说。“可是就这么贸然去接触他们不好，会给别人有说咱们的借口，不如我们静观其变的好！”四厂的况书记听到自己搭档的话后摇头道。“那咱们这么坐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去找他们汇报工作，然后看看他们这次下来到底有什么计划，咱们也好早做准备。”赵厂长还是希望能去和陈榀他们接触一下，毕竟她对于手表厂的现状不是很满意，国内农村和教育改革让她看到了希望，正想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时候，上面的人根本就不听她的意见，只顾着原本的生产状态，根本就不想改变现有的大家已经习惯了的生产模式和管理方式。孙书记也在矛盾当中，在手表厂呆了这么多年，也有过跟着出访的机会看过国外的一些手表企业，知道现在国内的生产模式和管理方式跟国外的企业比，简直就落后太多了，想要改变的话肯定会涉及太多的问题，现在国内工业变革的脚步还没有踏出，如果自己这些人要走第一步的话，需要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情况没有明了之前，咱们静观其变！大家散会吧！”孙书记想清楚后终于做了决定，说完这句话后就和工会的唐主席一起出了会议室，在座的人看到孙书记走了之后，也都三三两两的走出了会议室。来到上海的第三天，陈榀和刘海波起了个大早，直接到上海轻工业局去了解一些情况，开着荣家的车来到了上海轻工业局后，通过门卫找到了正在办公室办公的杨局长。“陈顾问，刘秘书欢迎你们到我们轻工业局来啊！来这边坐！”杨局长看到进屋的陈榀和刘海波后起身热情的说道。“杨局长太客气了，这次我们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手表厂领导们的情况，麻烦杨局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啊！”陈榀做到沙发上后，接过杨局长倒来的茶后说道。杨局长寻思着陈榀的话，这个陈顾问到底是想干嘛呢！上海手表厂可是轻工业局下属的重点单位，每年上交的利税都位列全市轻工业局下属企业的前十，是重点抓的厂，虽然一些职权部门的领导家属在厂里上班，可是这并没有违反规定啊，这次不会是上面收到什么不好的风声了吧。“陈顾问主要想了解他们哪些方面的情况？”杨局长谨慎的问道。“说说主要负责的那几位领导的情况吧，我们今天好像没有见到手表厂的厂长在，只见到了分厂的一些厂长和书记，对了一厂的孙书记人怎么样？”陈榀喝了一口水后问道。杨局长听到陈榀的话后笑着把手表厂领导的一些情况说了出来，最后才回答道：“牛厂长去北京去了，今天厂里的邓书记也在，只是由于对一厂的情况不了解，所以由一厂的孙书记跟您做的介绍。”陈榀听到杨局长的话后，和刘海波相互看了看，看来邓书记和孙书记两个人不对路，不然怎么也不可能由分厂的书记陪上面下来的干部，并且看孙书记在厂上的人缘也很好，而邓书记基本就是跟在后面插不上话，典型的有名份无实权干部。“孙书记是不是和邓书记思想工作上有什么分歧？”陈榀想到那些后问道。“也不是思想工作上有分歧，孙书记是一直在手表厂干的老干部了，从工人做起，各个车间和生产环节都做过，是从底下上来的干部，在工人中的影响力比较大。而邓书记是地方上调过来的干部，对手表产业不是很熟悉，两人在指导生产上就有了点小矛盾，不过我们都会及时对他们进行调解教育，从来没有过影响生产的事情出现，每年国家的生产计划都按时按量的完成，这个我可以做保证的。”杨局长说到这可是拍这胸口保证道。“对于手表厂的工作我们是肯定的，这次也不是来这边挑毛病的，杨局长可以尽管放心。”刘海波看着杨局长那着急的表情笑着说道。自己的心思被猜破后，杨局长也不见有什么尴尬，笑着说道：“其实就生产量来说，上海手表厂可算的上全国第一的手表厂，在管理人员的思想上面有一定的分歧是正常的，咱们不能一棍子打死所以人吧，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搞好生产工作。而且现在任务这么重，新厂房的建设也没有着手开始建，这些都不是手表厂的问题，实在是生产任务太重了，很多工人都是加班加点的赶工。咱们这些做领导的也要理解他们的难处，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定夺，不能只看到一面就否定全局，希望陈顾问和刘秘书能具体的了解，再实施你们的改革计划。”“我们会具体了解的，多谢杨局长在百忙之间还抽出时间陪我们视察手表厂，我们在上海还会呆上一段时间，以后还多有麻烦到杨局长的地方，请杨局长不要见怪啊！”陈榀知道要在这打听到什么消息基本不可能了，所以说起了官面上的话来。听到陈榀这么说后，也知道他们要走了，笑着说道：“陈顾问说哪里的话，只要有需要我们局做的，我们一定不会推辞，大家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工作，没有麻烦不麻烦的，以后有需要我们做的工作尽管说就是了。”“那好，那咱们就先告辞了，不打扰杨局长了。”陈榀说着起身和杨局长握手后，跟着刘海波离开了杨局长的办公室。杨局长看到陈榀他们离开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通了手表厂邓书记那的电话，“老邓啊！刚才陈顾问来了我这里，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不是对你们的生产有意见，好像是对你们的领导层有看法，刚才还问了我你们这些领导的情况。”“局长，您就别急我了，直接把话给说完吧！”邓书记接到杨局长的电话后着急的问道。“你和老孙也是，本来大家都是为了生产工作，有必要闹的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有你老邓，不是我说你，本来对手表的生产你就不熟悉，只要他们能按时按量的生产出手表来就可以了，你干嘛还非要去管这管那的，作为一个地方上过去的干部，首先就要注意团结问题，你们现在这么搞下去，迟早都要出问题的。”“是，是。杨局长说的是，是我官僚主义作风又犯了，以后一定注意影响。是，让您费心了。好，我一定纠正自己的观念多听工人们的意见。”邓书记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对了，你去厂里后是不是因为安排一些领导家属进去，把一些老工人给下放了？你真是乱弹琴，你不知道直接把这些老工人安排在下面分厂吗？把高干家属全部搞到厂办，你这下怎么去填这个麻烦？”杨局长这才说起了关键的事情，他自己的小姨子也在手表厂，因此也知道这是个麻烦事。“局长，咱们不也是没办法吗？刚来厂里的时候对下面也不熟悉，不好冒冒然的把人给安排下去，厂办这些老工人们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让他们下去锻炼一下身体，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不然也没位置让这些人进来啊！”邓书记一边点头哈腰的说道，要不是你们打招呼让给安排工作，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