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瑞,我答应你,去你那工作。”
秦怡思索了三天,终于说服了自己,改变了主意。
再有三天,秦风就要去大学报到了,学费加住宿费一年就将近一万七千元,这还没算上秦风每月的生活费。
家里有多少钱,秦怡心里清楚。母亲在田三公司投了十万无块,家里顶多还剩下不到十万元的存款,这点钱儿如何能支撑一个家庭,要是来个大病小灾的,更是难以为继。
虽然自己的工作并不顺心如意,但为了能保证稳定的收入,秦怡一直在咬牙坚持着。她不是没想过苏达,作为自己的男朋友,本应该倾诉自己如今的困境,可苏达眼下也是乱的一锅粥,自己都自身难保。
对于苏达,秦怡并未感到失望,只是有些许的无奈,毕竟自己一个北京人尚且活的如此艰辛,更何况一个外地人呢。尽管苏达还并不知晓关瑞这个人,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秦怡选择了对男朋友隐瞒,毕竟这是一个越描越黑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说得清楚。
周五下班前,秦怡将辞职申请递给了主管。主管似乎很惊讶,假装关心,“你都是老员工了,怎么突然想离职呢?”秦怡还以微笑,“我想去别的公司当新员工了。”
在公司同事的注目礼中,秦怡收拾完自己的物品,提着包潇洒的穿过大厅,扬长而去,剩下一屋子人在背后依然指指点点。
当听见女儿说“辞职”的时候,刘海娟还是不免愣住了几秒钟,但随后也强作镇定,安慰秦怡,“辞就辞了,干了这么久也没提升,没啥了不起,大不了妈养着你,妈现在也算是有收入的人了!”
秦怡知道母亲是在为自己宽心,为了让母亲也安心,索性就说了关瑞公司的事儿。
刘海娟头一回听女儿说起关瑞这名字,引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像是又发现了一个大陆。
“你这孩子,在大学谈恋爱还背着妈?只要男孩子人好,妈肯定支持你的,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妈,你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和关瑞就是普通朋友,他在北京为他家里的服装厂做市场,他正好也需要人手,一直让我过去帮他,仅此而已。您千万别想多了!”
“那人家早都让你过去上班,你为啥不去,还在那破车行凑合。妈要知道这事儿,早鼓动你辞了!”
刘海娟有些替女儿着急,生怕女儿再次错过“机会”。
“毕竟以前关系特殊,我怕别人误会,所以考虑很久才决定的。”秦怡。
刘海娟眼皮一翻,老毛病又犯了。
“别人?不就是那个苏达么!你说你这孩子,身边哪个男孩子都比那个什么苏达强,你怎么偏偏就卯上他了呢,我真就纳了闷儿了,真是中邪了你!”
秦怡也有些不高兴了。
“妈,您这老毛病又犯了。人家帮咱的时候,您说人家千好万好,现在又这样,真没法儿说您!”
“哼!反正你永远都和妈想的不一样,总顶着来,我喜欢的,你看不上,我看不上的你保准儿喜欢!”
刘海娟双手抱在胸前,直视着女儿。
“妈,不是我非要和您对着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是,您说的是没错,苏达眼下是没什么成就,也没什么能钱,就是一个在北京打拼的外地人,可我相信他不会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人家始终都在努力,只是您不知道而已。他上次还因为我挨了打,这些委屈人家……”
“什么?他因为你挨打!?”
刘海娟放下手,摇着轮椅转到秦怡面前,低沉着嗓音,“到底怎么回事儿?”
话说出去,秦怡也发觉自己嘴没刹住车,说秃噜了,但转念一想,干脆就把事情告诉母亲,让母亲对田三也有个真实的认识。
秦怡坐在轮椅旁,把田三在工大附近殴打苏达的经过,前前后后讲给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