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根和媳妇儿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已近晚上十点。
憨厚的老刘像是变了身一样,动作干净麻利的收拾了三个“黑社会”,等打开门让两个民警进来的时候,民警被小店内的情景所惊呆:三个光着上身的纹身男全都坐在地上,其中一个用布捂着脸,血已经殷了出来,小店内别说器具,就是一个蔬菜也没有打烂。不是地上滴滴答答的血印,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民警调取了老刘里屋的监控视频,把三个纹身男和老刘都带上警车,拉回派出所录口供,老刘媳妇也慌慌张张把店里收拾一下,锁了门跟到派出所。
被打的最狠的带头人,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大喊着“我要告他故意伤害,我要他陪我十万元医疗费和整容费,还有精神损失费!”警察先不理他,当着几个当事人的面儿把监控回放了一遍,带头男扭过头不再叫嚣了。
民警指着带头男教训道:“你还有脸告人家,监控里事实清楚,黑白分明,现在我们可以向检察院提请批捕,你们几个涉嫌敲诈勒索,同时,如果再查出你们还有别的案子在身,我们还将并案处理,对你们重判!”
三个纹身男全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和自信,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
几个民警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监控里动作凌厉凶狠的自卫者,居然就是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河南农民。
民警拍拍老刘的肩头,“真没看出来你还够厉害的,下手再重一点啊,恐怕他们就得残废了,你也就是防卫过当,可能也得负刑事责任。”
老刘想起来也有点后怕,对民警的教导唯唯诺诺,完全没了刚才的刚猛劲头儿。
办完手续签了字,夫妻俩走出派出所,媳妇儿还是有点心神不安。
“你说他们会不会再报复咱啊?”
老刘轻轻一乐,看着满天星斗,“怕啥,北京是首都,哪能容得了他们为非作歹!再说,还有俺在了!哎呀,肚子饿了,回家做点面条吃!”
夫妻俩手拉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望京。
关瑞今天起的很早,换上自己家厂子生产的商务休闲装,早早就来办公室里等着秦怡报到。今天是秦怡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自己竟然有些小激动。
虽说公司现在规模不大,员工里外里不过二十多人,但秦怡的到来,又重新燃起了他对旧情复燃的希望之火,兴许还会再次日久生情呢?
他思前想后,觉得给秦怡安排售后主管的职位,理由有二:一是不用在外面来回奔波,可以守在公司,与自己增加接触的时间,二是秦怡上一份工作干的也是客户服务,有丰富的客户服务经验。
关瑞清楚,服装行业退换货很正常,纠纷更是家常便饭,有秦怡坐镇处理这些事情,自己的确会省不少心,可以集中精力去开发市场,继续扩大家族企业在北京的商业版图。
早上八点半刚过,秦怡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出现在办公大厅,关瑞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
两人客气的寒暄两句后,关瑞先带着秦怡熟悉环境,从仓库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又顺便喊来管人事的工作人员,给秦怡办理入职手续。
等一切安排妥当,关瑞邀请秦怡去自己办公室坐会儿,秦怡犹豫了一,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关瑞把门关上,给秦怡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秦怡则背着手在办公室参观起来,她没想到关瑞还会再回到北京,更没想过关瑞组建公司会这么迅速,而且管理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