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两青年打作一团,本来拥挤不动的车厢说来奇怪,竟给两人留出了两平米见方的一块地儿,周围的人眼睁睁看着两人打斗,像极了古罗马时代的角斗场。
高个子嘴角破了,流了点血,,矮个子的衣领被抓烂,羽绒在车厢里漫天飞扬,可有人还在旁边起哄,“抓头发!”“左勾拳啊!”
也有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别打啦!别打啦!再打就出人命了!”
这时地铁停靠站台,车门缓缓打开,车厢里涌出不少人下车,高个子也趁机下了车,矮个子没到站,只能站在车厢里对着外面怒目而视。
高个子看着车门即将关闭,反而来了底气:“臭不要脸的!有本事你特么下车啊,咱俩接着练!我特么弄死你……”
地铁缓缓开动,矮个子站在人群中整理被撕烂的羽绒服,怒气未消,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
车厢里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一分钟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人们各自低头看着手机,神情泰然。
马猴儿的心情本来就就不好,这一幕更是让自己心情添堵。
“北京!北京!到底有什么好的?人与人之间淡漠,一句话不投机便拳脚相加,萍水相逢的人也能下得去如此重的手。这里的人到底都特么怎么了……”
马猴儿自言自语道。
“现在的北京就是一座浮躁的城市,每个人都充满了戾气,怨气,和愤恨,大家都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只能撒到别人身上了!”身边的老者捡起被踩碎的眼镜,摇着头无奈的说。
“我不知道以前的北京市什么样儿,但我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是病态,这是一个病态的北京。”马猴儿。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我倒是清楚以前的北京,可现如今的北京,连我也都看不懂了!城市面目全非,拆的拆,毁的毁,人情味儿也面目全非,只认钱,不认人……”
老者说着拍拍马猴儿的肩头,“小伙子,在北京生活要有一个健康的心态,否则会迷失自我的!”
磁器口某高档茶座的包厢。
“李先生,没想到您做生意这么痛快,七百万的房子一下子就给我便宜了两百万,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一个中年人握着田三儿的手,不住道谢。
田三儿勉强微笑,“咳!还不是我家里着急用钱
,要不然怎么可能出手的这么仓促呢!”
“那是那是!这房子可真是好地段,好户型。您放心,我下午就去办理转账和过户手续!”
中年人得了便宜,见好就收,辞别田三儿,屁颠屁颠夹着包离开茶座,剩下田三儿自己一个人。
田三儿歇了口气,从皮包里拿出小本翻看着。
“还剩下两辆车,一套房子,剩下就要处理被冻结的款项了。”
田三儿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至于被公安局冻结的这两千多万,田三儿一时半会还拿不准主意,通过什么方式解冻,但田三儿久经商海沉浮,对当下时代的丛林规则早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也并不是很担心。
“我就不信,哪个银行的行长和人民币有仇!”
田三儿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似心中已经有底。
电话响起,是光头华子打来的。
“长话短说,我现在忙着呢!”田三儿话中透露着威严。
“三哥!你俩小子的老窝已经查到了,就在南城旧宫,我已经派手下的兄弟盯着了。您想怎么个弄法儿?”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