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月向韩雄秘授机宜,教他使心机、耍手段,务必要哄得林羽鸿心甘情愿放手,让韩映雪回北方去。
语带威胁地叮嘱:“记住,今后每年必须送映雪来江城两次,待个十天半月就行,如若不然,哼哼……”
韩雄很是不解:“这是为何?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秦总这么做,岂不是让他们俩更是难舍难分?”
秦霜月幽幽道:“有妹妹在前面挡道,心高气傲的姐姐,自然会躲得远远的。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懂不?”
“什么,竟有此事!”韩雄听得大惊:“凤仪啥时候和他搅和在一块了?没听她跟我说起过啊!”
秦霜月翻了个白眼:“不知你这老爸怎么教育的,两个丫头都跟我家老公勾勾搭搭,牵扯不清。有木有道德,有木有廉耻啊!”
韩雄听得冷汗直冒,连连拱手:“多谢秦总提醒,我找机会,一定要好好管教她们。”
心说:“好险,辛辛苦苦培养十多年的宝贝女儿,差点被一锅端。这小子到底有哪点好,把这么多女孩迷得七荤八素,真是太诡异了!”
两人商量完毕,把门打开,林羽鸿和韩映雪刚进来,韩雄就招呼女儿。
“映雪,回去准备准备,我们这几天就动身,回老家去。”
话音刚落,韩雄立刻心里发毛,感应到有冲天杀气腾空而起。如同利刃穿刺,让他全身肌肤疼痛无比。
林羽鸿上前一步,将韩映雪挡在身后,神色肃杀,冷声道。
“韩胖子,你想把映雪拐走,卖掉她还债吗?找死!”
别看韩雄一身痴肥,他年轻时也曾是化劲修为,算是个好手。
可在暴怒的林羽鸿身前,就如同面对天地之威,只觉得身心颤栗,遍体生寒,根本不敢有反抗的意念。
心中暗惊:“才几个月而已,这小子进步好快,竟然到了如此境界,太可怕了!”
连忙摆手,满脸堆笑道:“贤侄,且慢动手,你听我解释。”
秦霜月怕林羽鸿一时火大,“咣!”把韩雄直接踹飞,那样戏就演不下去了,赶紧走过来劝架。
“喂,人家毕竟是映雪的亲爹,你一口一个韩胖子,这样不好吧?让他把话说完嘛。”
韩映雪也牵着心上人的手,娇声道:“林哥哥,爸爸答应过姐姐,再也不会勉强我了,你放心吧。”
有两位美人劝架,林羽鸿按捺住暴脾气:“那好,你说说看,是什么打算。”
韩雄抹了几把冷汗,定了定神,面向未来女婿,侃侃而谈。
”贤侄,我知道你疼爱映雪,我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开心快乐。”
“但是,你自己盘算一下,短短时间,惹过多少祸事,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林羽鸿撇撇嘴:“找借口是吧,编,你接着编。”
韩雄面色肃穆,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实话实说,不错,你天赋卓绝,修为一日千里,前途无量。”
“而且你机缘深厚,有秦总这样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文韬武略、无所不精的当世奇女子为伴,金钱地盘,奇珍良药,应有尽有。”
“但是有一点,是你的致命缺陷,而且今生今世,很难弥补。”
说到这,韩雄故意停顿了一下,眯缝着眼睛,故作高深莫测。
果然,林羽鸿听得生出好奇,问道:“有哪点缺陷,我怎么不知道?”
韩雄二目圆睁,一声断喝:“野心,你缺乏野心。对权势无动于衷,对争名逐利毫无兴趣,没有建立庞大势力,不朽家族的野心。”
“所以,你虽然财、侣、法、地一样不缺,但始终没有将它们转化成自己的势力。”
“即使修为再高,武功再好,可仅凭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和那些传承千年的家族斗?”
“以你的秉性,迟早惹来泼天大祸。到那时,秦总有西漠万马堂撑腰,无人敢惹。可映雪手无缚鸡之力,你不怕连累她,成为别人报复的靶子么?”
一番掷地有声的问话,让林羽鸿有些迟疑,强辩道:“为什么人人都说我要惹祸,也未必吧?”
韩雄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地质询:“就算你收敛了脾气,不去招惹别人。但映雪外号琴仙子,在北方声名赫赫,不知有多少名门世家的王孙公子,对她日思夜想。只是碍于上官家的威慑,加上映雪年龄还小,没有许配,才不致于太过强逼。”
“如果她跟了你,势必引来八方嫉恨。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会找上门来。就凭你一对拳头,能打杀几人?”
“好,你神勇无敌,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可冤仇肯定越结越大,到那时,映雪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哪还有半点自由、快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