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宁珂的揶揄,项央摇头无语,摆摆手,便有一道涡流气旋生成,烈烈劲风稠密如水,引发虚空当中的灵气剧烈波动,强猛的气劲直接将一楼底下身受重伤的晏家青年以及那被项央杀意气势所冲击的瘫倒在地的壮汉一同抓摄到二楼,咚的一声落在棕色的地板上。
一时间,酒楼一二层之上几十个人齐齐将目光凝聚在项央与宁珂身上,心中震动不已。
须知那晏家子与朝天盟壮汉两人加起来超过三百五十斤的重量,而项央纯以气劲抓摄两人如秋叶一般轻松写意,其实力,简直无法估量,至少不是酒楼当中这些普通武者所能想象的。
“老板,结账。”
一时间,酒楼之内结账之声此起彼伏,尤其以刚刚项央邻桌两个议论晏慕梅的员外最为狼狈,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就差没屁滚尿流了。
这些人之所以连忙离开,除了忌惮于项央武功之深不可测,更多的则是担忧项央对朝天盟手下不利。
而朝天盟是在辽河一地可谓凶名赫赫,岂有忍气吞声之理?所以之后肯定会引发一场动荡乃至大战,万一殃及池鱼,那对他们这些只是来吃饭喝酒之人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对于这些杂鱼的畏惧以及表现,项央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瞄了眼好似软骨虫一样的壮汉,又看了眼惊骇欲绝的晏家青年,淡淡道,
“晏慕梅和那个什么朝天盟的人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说说嘛?”
宁珂撇撇嘴,不过到底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没敢在这上面吃飞醋,随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想要从其口中再多了解一些那个什么晏慕梅。
虽然不是所谓的对手,但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比较小心眼。
“你,你,你是项央?对,当年我曾见过你,真的是你?太好了,慕梅有救了!”
那晏家的年轻人踉踉跄跄的想要站起来,却只觉胸口处被打伤的地方郁气难消,经络酸麻,浑身提不起力气,最后只能无奈的靠着桌角,两手撑着坐在地板上,等他仔细瞧见项央的面容,方才惊喜交加道。
这年轻人武功不过后天,资质庸碌,不堪造就,按理说与当世绝顶的项央乃是南辕北辙,天地之别,根本没有交集,但凡事总有例外。
当年项央天蚕九变初成,路遇晏家一行人,抢夺碧空神刀,并与晏家两老商议让晏慕梅随行,当时这青年就是曾经的少年队伍里的一员,只是显得极不起眼,项央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毕竟当年的项央已经开始崛起,武功直追老一辈高手,非同一般的强横,眼中至少也都是一方豪雄,这青年武功平平,岂会被项央放在眼里?
而这青年则不同,他这一生遇到过的人不多,本人也没什么雄心壮志,给他印象最深,最难以忘怀的,就是项央了。
当年的他第一眼见到项央,就被其身上洋溢的自信以及浓重到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霸道所吸引,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了睡梦中无所不能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