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侍郎的一声令下,侍卫纷纷包围了知县,主簿,捕头等官员府邸,而朱厚照兄弟两人分出30水陆营战士,包围了县丞家。
张侍郎又派人到县衙里找出府库账本开始查账,一边派人到府库里查点钱粮。看着厚厚的账本。朱厚照向张侍郎提议,由他派人查账,在张侍郎将信将疑的眼神下,水陆营2个以前学过会计的战士开始了查账。
不一会儿,锦衣卫前来报告,说是在府库里发现了一个侍卫,还在昏迷当中,手上还拿着火把。三人听了都是有些后怕,这明摆着是要栽赃嫁祸啊。一旦府库真被烧毁了,完全可以推到这个侍卫身上,这样和怀仁县就没有半点关系了。这样也就没有借口彻查官员,真是一环套一环,让人防不胜防。
待那个侍卫醒了过来,张侍郎就把他召来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跟三人所猜想的差不多。大约9点,出来如厕,被人打昏,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后怕不已。
等到天色微亮,账本已经查了大半,府库也已经点清了。凭借现在已经发现的亏空,张侍郎下令把一众官员擒拿,查抄家室,然后押解至官署。
不一会儿,官员就被押到了知县大堂上,严知县和董县丞面色阴沉,李主簿却是两股战战,惶惶不可终日。原来升堂的衙役变成了侍卫。张侍郎惊堂木一敲,冷冷说道“你们还不从实招来。严应,你先说。”
严应平静地看了张侍郎一眼,一言不发。张侍郎也不在意,对着县丞说道“你呢,也不准备说?”县丞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张侍郎看向了主簿,主簿立马跪下道“大人,下官,不,罪臣认罪,还请大人网开一面啊。”
明朝主簿主要是掌管文书,档案的,虽然是名义上的三把手,其实没有多大权利。怀仁主簿是本地人,在怀仁也算是小有势力,当了主播已经快10年了,每年也就分得几百两银子。虽然明初有朱元璋定下的剥皮充草,但是到了弘治朝基本就没那么严格了。以主簿的罪行也就是丢官,再多就是发配,或是三代以内不得为官,性命还是能保障的。现在他感到了张侍郎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因此很直接的交代了罪行。
张侍郎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对侍卫说道“把知县和县丞打二十大板。”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根木质令牌,向地上一丢,两个侍卫架起一人,开始行刑。虽然两人面部不停抽搐,但是依然咬紧牙关不松口。
还未行刑完毕,就有侍卫从门外进来,在张侍郎耳旁说了几句,张侍郎眼中寒光一闪,半眯着眼,看向两人,说道“两人大人还真是能吏啊,才做官几年,家中资财已不下20万两,了不得,了不得。”听起来是赞赏,但是众人都能理解张侍郎的真正含义。
县丞和知县看来是准备什么都不说了。张侍郎又用力敲击了一下惊堂木,怒声说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给鞑子发放户籍,路引,让他们到京师,山东肆意妄为,你们不会以为朝廷什么都不知道吧,到现在还不认罪,以为能蒙混过关吗?”
主簿听了面色一变,整个人失神地瘫坐在了地上,然后面色慢慢变得疯狂,然后扑到严知县身上,使出全身力气对严知县拳打脚踢,嘴里还大吼道“狗贼害我,狗贼害我,狗贼害我。”一声比一声凄厉,本来侍卫还要上前拉住主簿,结果被张侍郎一个眼神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