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和小丫头在朱远和吴以恒的陪同下,后面3天又继续考察了天津海边周围的土地。
现在皇庄的水泥厂就在京城周围,但是制造水泥肯定会有污染产生,即使经过一些比较简单地污染处理,对于京城周围的环境也不可避免地造成影响。而且,现在水泥所需要的产量越来越大,光是京城的那家水泥厂根本就来不及制造。所以朱厚炜准备在海边建造水泥厂,经过一些简单地处理在排入大海。大海不同于河流,湖泊,它的自净能力是非常强的,而且造水泥的污染物也不含辐射,又不像石油那样飘在海面,所以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水泥在这几年中越来越被人们关注,因为它不仅可以修路,还可以造房,作为建筑材料来说,其中具有巨大的商业价值。有了水陆营在这里看守,朱厚炜也能放心的把水泥制造挪到这里来,天剑的交通发达,也有利于运输。
经过几天的考察,终于在营地的南边40里买下了大约20顷的盐碱地,或是荒地,总共花了2000两不到,还算便宜。下一步就是从京城叫来工匠,大兴土木,至于工人,本地还是有很多的,只要银钱到账,劳动力不是问题。
造船厂这两天也变得很有意思,龙江船厂的人是在熟悉实践祖上传下来的造船技术,经过两天的摸索,已经开始步入正轨。而本地工匠看见龙江船厂的人技术高超,立马放下身段,各个工匠都到了这里取经,学习。这次的比试没有了火药味,感觉变成了交流,学习的过程。朱厚炜和本地一些工匠谈过才知道,龙江船厂虽然已经没落,但是在许多造船工匠的心中,龙江船厂还是具有很高的地位,毕竟能进入史书的船厂纵观中国历史,并不多见,这时大明所有工匠的骄傲。
看到两批船匠这么和睦相处,朱厚炜也放心了,本来他最怕的就是地方保护主义和无谓的勾心斗角,妒贤嫉能。不过,朱厚炜也有事情担心,那就是原计划6天就能回来的福船还没有到码头,大海之中,天气变幻莫测,自然的力量大多数情况下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这次出航的水兵就是水营的种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朱厚炜就要心痛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在福船出海的第八天上午9点不到,朱厚炜在拿着望远镜观察的时候就发现一艘船正在快速地靠近码头。等到了近些,发现是水陆营的旗帜,这次出行的船只终于回来了。
中午,带队军官汇报了这次的出行。作为船长,来汇报的时候还拿了一份日志,这是朱厚炜要求的,每一位船长出海航行都要坚持每天写航海日志。
经过汇报才知道,这次去往登州,由于水手第一次操作这样的“大船”,略显生疏,而且一路航行基本都是逆风,这才比计划晚了一些。在回程的时候都是顺风,所以回来的时候只用了三天多一点。这次的航行意义重大,最主要的是使用六分仪来测量,定位自己的位置。对于六分仪这种航海极其有用的道具,朱厚炜自然是知之甚祥的。还有就是这次的测画海图,使用的是后世的画法,比起现在的海图更容易看懂,当然也更精确。
在这次的航行中,对于福船的速度也是测得比较到位,逆风大约3节,也就是5公里每小时左右,顺风的话就有6节,大约是11公里每小时左右。(一节差不多是1点8公里)
中式船只由于帆和西方不同,所以在逆风时,速度会大大下降,不过在顺风时,帆对风的利用率要超过西方,所以速度会有一个明显地提升。在近海航行,这样的船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以后若要远航,就会出现问题。
西方的帆船对于顺风和逆风都有一定的利用率,所以这样的船可以进行深海远航,只要不是无风,基本没什么眼中影响。但是如果使用西方的船帆也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西方的船帆需要的操帆手数量要远多于中式船帆,操作的难度也大大增加,对于操帆手的技术要求是非常高的。现在的大明可没有会重重西式船帆操作的,那么培养起来又是需要很长时间。
陆军比海军更容易训练不是没有道理的,按照现在的水陆营来说,除了炮兵,侦察兵,基本的步枪兵只需要半年训练就能上战场,但是已经训练半年的水兵连远航都没有办法完成,海战更是令人揪心。
船帆的问题只好根据以后的军舰情况而定,现在是急不来的。福船顺利回来,朱厚炜也要动身回京了。三两大型马车带着小丫头等人的战利品,朱厚炜则是两辆马车上放着几口大缸,缸里带着海货准备启程。
走的时候,大多数军官都来相送,这些人都是朱府出来的。朱厚炜在这里的几天和每个军官基本都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