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地是附近最好下人的,本来便比周围矮,大概四五百米,山壁又塌了一截,由这里可向下百米左右有块断崖壁,虽然凹凸不平,但也能将就站二三十人。整个崖壁向里凹进去有近两米,呈不规则半圆装,壁面可能是因断裂,不像别的那么光滑,而崖底有一块巨石。
到了地方,张野让人凿了两个桩,用绳系上,又在一棵树上环绕几道绑了个结实。便要顺绳下爬,却被哲叔阻止,让他先来,二人争执。
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的白灼站了出来,拿起绳子,将一个绳套套在腰上,便往下去,白灼知道,自己来了那么久张野都未做安排,而这次出来带着他便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若在不出声,怕以后被用也难。
下了一小节后白灼才道:“我先下去试试,没问题你们再下。”张野哲叔相视一笑。
那边关大的木头也砍好了,摸索着送了过来,到了后抱怨道:“木头早就砍好了,在营地等你,左右不来,便寻着敲大声过来,走没多远就没声音了,只好慢慢摸索着过来……”哀怨的看着张野。
张野嘿嘿一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嘿嘿…你做的不错,还能想到闻声送木来。”关大听张野夸赞便嘿嘿傻笑。
不一会儿白灼便到了,在下面断崖上检查了一下,便招手示意可以下来,张野和哲叔这次没争,而是让几个好手陆续下去,再在断崖上凿几个铁桩,绑绳。从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才勉强弄了个大概。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全部忙完,弄得很简单,在崖底凹处做了个大木筏,用铁凿绳索固定在崖壁上,避免被水冲走。木筏之上又做了两层木架子,又用整棵树覆盖掩饰,可藏百八十人。又沿着崖边排了一排木道,与木筏捆绑一起。
是夜,张野集齐众人道:“一切准备就绪,将近二十天了,他们说不定快来了。从今天起,夜里不得生明火,取暖用炭火。明天起派人到上游沿路盯梢,日夜交替,如发现目标以鸟鸣三声为信号,交由哲叔负责。而下水的人们明天起全部到崖底等待。”
想了一下继续道:“小眼带你带六十弓箭手也下崖底。两种作案方法,根据来人时间而定,若是白天,下水的负责在水底将船凿沉,弓箭手根据远近选择支援,而下水的兄弟要分成两拨,一拨五十人,十个人每人一个木盾,顶到船底,房弓箭手,保护兄弟,二十人轮换凿船,另外二十人防有官兵从另一侧下水,给他们补刀,每四人一小组,相互防范。”
看到兄弟们都点头便继续道:“若是夜晚,便用钩绳登船,依旧两拨人,届时弓箭手将上面两个木架放下做木筏,掩护兄弟,射人灭灯,先上船了的兄弟注意安全,照应水下兄弟登船。就这样,有谁有建议补充。”
白灼道:“补充到没什么,我愿领一拨人上。”
张野道:“好!这可是你第一次,可别挂了彩。”
白灼道:“就这么点事,我还不放在心上。”
张野呵呵一笑也不多说。
第二天,人们都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做,只不过崖下空间不够,休息什么的只能蜷缩着坐着,人压人,索性还可以下水玩玩,顺便试水,不然没人受的了,就这样过了三天。
第四天,已经过了中午,还没见船影,不耐的人们有的便下了水,在水里泡着。
忽然一声声熟悉的鸟叫声起,高大壮激动的大叫:“他妈的总算来了,爷爷真是想死他了。”
张野踢了他屁股一脚,“小点声,你想给他们通风报信啊!快,小的门下水准备,小眼,你弓箭手也到上面两层准备,都注意安全。”
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盯着上游的方向,不到一刻船便出现在了视野里。张野看着浮在崖边攀着木头的兄弟们,心里也非常兴奋。待船驶近,便招呼兄弟们上,一群人奋力向着银子游去。
张野将一个钩绳缠在腰间,把匕首往嘴里一咬,一个纵身也入水去。
而此刻船上的兵卒三三两两的皆靠着船栏或船柱的背阴处休息,其余的大概是在船舱里。崖上的哲叔早便看到这点,想要通知却没折子,在上面干着急,把对面当精兵强将,到了面前却是虾兵蟹将,这要一凿船还不是提醒那些人船下有人!
群雄好汉遇虾蛋,弄得手忙脚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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