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入殓下葬,众人并肩抬棺。
葫芦谷内,高台之上摆放着一百三十四口棺椁,高台两侧竖着几支丧旗,张野与一众人立于台下。余老站在台上,高声道:“皆拜!送诸兄弟上路。”众人皆高呼:“兄弟走好!”朝台上躬身行礼!礼闭,张野朝台上走去。
站于台上的张野面容严肃,长吸一口气道:“经过商议决定将诸位兄弟葬于内谷,立碑写传。于内谷谷口竖一块一丈的大碑,碑身便写‘启世’二字。谷内会这一手的兄弟幸苦一下。”说完朝下众兄弟鞠了一躬。
余老老眼湿润的朝下面一招手,示意众兄弟上台抬棺。哲叔,吕子陵,秦木之等依次上台,此时张野已经来到一口棺前,半跪,一只手放在棺底一角。哲叔径直走到张野身后,也半跪手扶一角,吕子陵居右,秦木之复跟吕子陵后,皆如张野般。后续之抬棺人也如此。
“起~棺~”余老在一旁高声喊道。众人闻言手一发力,尽皆将棺椁抬起,又高举过头,放于肩上,台下兄弟分于两侧,让开道路。棺椁跟在八面丧旗后缓缓向内谷行去。到了内谷指定的坟地,众人将棺椁放置于早已打好的穴旁,待用绳索系好,余老又发令道:“下葬!”众人拉着绳索将棺椁缓慢放于穴中,放好后将绳索取下,“填土。”余老又一旁发令道。
不一会儿,一座座坟包便弄好,又用碎石砌边。张野用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汗,颤声道:“上酒。”有兄弟便在坟头摆碗倒酒。两千多兄弟每人也端着一碗酒,张野将手中酒水朝地上一洒喊道:“敬酒!”众人也将酒洒于身前。
张野转过身子,望着大家,环视一周道:“经过商议,对每位弟兄家眷抚恤百两银子,待时机成熟,便将他们家属接由我们照顾。我希望各位待兄弟之双亲如父母,待兄弟之妻如长嫂,待兄弟之子女为子侄。若在场有兄弟对此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停下看着兄弟们,等待他们的答案。当然也是必然,众兄弟肯定的答复合该如此。
张野又道:“此次劫饷银,众多兄弟皆出了大力。我曾经说过,一同前去抢银子的兄弟每人可领二十两,做为兄弟们的辛苦费。而有的兄弟虽然没去劫饷银,但各位兄弟也曾千里驰援,所以也发下二十两。”兄弟们只是安静的听着,没人会为这二十两而高兴什么。
张野暗自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兄弟们在这谷中也已经一年有余,咱们自然也是要发军饷的,按一年半算,所以每位兄弟可再领二十两,多的就当是利息,莫要推脱。而新来的二百六十二兄弟,每人发三两,钱领了以后便是兄弟。是兄弟就得记住:好兄弟讲义气,叛兄弟者可弃,害兄弟者皆诛。”张野说道最后,将目光看向新入伙的兄弟们。
那二百多新人其中一人带头道:“好兄弟讲义气,叛兄弟者可弃,害兄弟者皆诛。”其他的也跟着高声喊着,而这个带头人张野也是知道的,他便是那天放他们离去时,站出来问可否留下,他也要加入张野一伙,还有个和他长相很像的人也同他一起站出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明、李智二人,而其余人也是跟着他们要求加入的。
张野微笑着点头示意道:“今天为死去的兄弟们,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咱们去痛饮一番。我料夏茂那厮即便现在就派兵过来,也得四五天。哪怕是从离我们最近的历城派兵来,最起码也要两天。今晚兄弟们痛快喝,喝完便大睡一场。以后可是军规严谨,兄弟们能喝的便少了。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