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写孤寒了,男主总算出来啦!小白自我感动中,泪奔!
碧落宫中,一抹黑衣上下飞舞。忽而如大鹏展翅,翱翔空中;忽而如落英纷纷,飘然而下。
碧落宫上空,原本阴郁的天空,此刻更是乌云密布,仿佛九天所有的乌云,都聚集到了这里。乌云翻滚中,夹杂着电闪雷鸣。黑影掌上射出一道白光,穿透了层层黑云,直射九霄天宫。
“哎呦。”只见一人一身白衣,正捂着头顶上被穿出一个洞来的玉帽惊叫,“谁啊,这么没长眼睛,要再偏一点,我这张俊脸不就穿孔啦!”他还没完,就听身后传来“嘭”的一声,殿柱被穿了一个斗大的孔。
这白衣人本是殿中的守门神,名叫虓翼,现下他见殿柱被洞穿,心下大惊,脚下生烟地往殿内跑去。
殿内天君金光子正与众仙商议仙草移栽之事,时下凡间东洲地段,苗民暴乱,遭朝廷镇压非浅,生灵涂炭。但能医治伤亡的雪莲,芝草,虫草等上药,又都长在西州地段。所以想派仙人施法,将西州地段的草药移栽到东洲苗疆地段,便于医治下世百姓之用。
那虓翼刚想进殿,但见殿内正在商议正事,便又退了回来。想回又不敢回,想留又不敢进,只好在殿边守着,偏巧不巧地听到了殿内商议的内容。他跟西洲的山神百里有旧,听到这里,心下焦急,便脚下一跺,驾了一道白云朝西洲驶去。
西洲与玉山接壤,仙草便是长在西洲的天山上。虓翼踏云来到天山时,只见山顶满目苍茫,白雪映掩,在阳光下白光灼灼,如玉生辉。但山脚却是草木丰繁,华秀异常。
虓翼来到玉山顶上的白玉宫中,看门的小仙正是山中的芝兰仙子,与虓翼也算熟识,于是便很快把他引到山神百里处。
“哦!今早突见祥云绕梁,久而不去!百里以为必有喜事,果然虓翼兄大驾光临啊,真是幸甚幸甚!”百里一身灰白格子大褂,灰格子上点缀着一撮撮灰毛,远看不甚明朗,近看倒有几分滑稽。
“老弟,我今日过来可是有万分紧要的事情要告知与你,你也好早做防范。”虓翼一见到百里,便直奔主题。
看着虓翼一脸的严肃,百里面不改色,嬉笑依旧,只是眯起了那双如鹰隼般细长的眼睛,“既是要事,虓翼兄不妨直说!”
于是虓翼便将在殿前听到的移栽仙草的事情跟百里交了底,百里虽一直嬉笑着,但那细长的眼睛却是越眯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黑线。
“多谢虓翼兄不远千里前来相告,百里感激不尽。”听完虓翼的话,百里已经张开双眼,一瞬间似有雷电闪烁其中。
“好啦,自家兄弟,不必客套。我还得尽快赶回去,不然要是让天君发现,不把我除去仙籍,就算罚我下界,也够我受的啦!”虓翼一副要马上回去的样子。
“虓翼兄,既然事态紧急,那你就先回去,百里改日再谢。这里有一瓶碧玉琼浆,是我采这玉山百年精气所得,先赠与虓翼兄,聊表谢意!”百里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乳白色瓷瓶,递给虓翼。
虓翼一听说是碧玉琼浆,眼中一亮,此刻正讪笑着接过,“既然如此,虓翼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弟,虓翼先告辞了。”说完,白云一闪,朝天宫飞去。
回到殿前,只听得殿中还在为到底该派谁去移栽的事情争执。虓翼这才放心地一笑,立在廊下静侯。
殿中好不容易有了定论,天君决定派药仙彤华下界移栽仙草,顺便悬壶为民。殿中各仙正待散去,突见一白衣人慌慌张张扑进殿来,伏跪在殿中。
“虓翼,何事慌张?”金光子款款落座在御座上,周身白光萦绕,金衣玉容,神色自若,音声如玉,语气平缓。
“启禀天君,刚刚从下界射来一束白光,洞穿了西天门的天柱。”虓翼只字未提自己在殿前等候偷听的事情。
“哦?有这等事?可有查得是何人所为啊?”金光子语气仍是平缓无波,仿佛这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小事而已。
“西天门方向应是冥府地界,虓翼虽未查得是何人所为,但除了冥府之人有如此之胆外,虓翼实在不知还有谁敢如此作为。”虓翼口气中虽没有明确指出是何人所为,但却句句针对冥府,使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与冥府有隙。
金光子闻言未置可否的笑了笑,“虓翼,待会叫天公白睤修理一下殿柱即可,此等小事,以后自行处理便是。”
原想着天君会因此震怒,下伐冥府,将上次天孙金芝子被伤的仇一并讨还。却不料天君居然如此处置,难道就放任这冥府骑到我们天府头上撒野不成。虓翼心里很是不甘,但面上却乖乖地回了个“是”,退了出去。
仙人中也有几人面露忿色,但也不乏淡然处之之士。
“今日事定,各位仙家如无他事,尽可散去。”金光子淡漠如故,语气中不见丝毫波澜,姿态悠然自若。
听闻此言,殿中仙人自是个个识趣,出殿腾云而去。
碧落宫中,白光闪过后,黑云尽去,恢复了以往的阴郁。
孤寒此时正立身琅嬛树下,黑衣翩然,黑眼如墨,俊逸的脸上透着一道得意地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