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义领着近万名苗兵出了乾州的唯一一个谷口,迎向37那队近两万人的清兵。
福康安带着两万人守在谷口,三更天的时候,有探子来报,说是谷中发现一队人马,朝谷口而来,约有上万人之众,离此还有十里地。
这个探子是罗思举身边的包相卿,也是一身本事,那破阵的步伐正是罗思举所授,是以可以摸进城去。福康安连忙命人摆开阵势,迎战苗兵的进攻。
吴廷义的兵马到了谷口,也不急着出去,只在谷中摆开阵势。他今天的任务是牵制住眼前这队清军,让大哥吴廷礼有火烧清军军营的机会。
僵持了近一个时辰,福康安心觉有异,正打算派兵回营时,便见一队近千人的苗兵出了谷,朝北面打马而去。他连忙命两千清兵追了上去。此时另一队近千人的苗兵又朝南面跑去,福康安大手一挥,连忙又有两千清军辇了上去。
但福康安已经对他们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便又命五千清兵回营。这次由于兵力不足的原因,每个山头都调派了两万人马,营中空虚,的确是走了险招。
但愿不要有事,不然无粮无营,必定军心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么妹驰马赶向苗岭山口时,途中见到一队清军,为首的是罗思举身边的包相卿。她连忙策马跑了上去,“包大哥,你们怎么回来啦?”
包相卿远远就见一位丽人策马而来,近了才看清是么妹。他命令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则停下马头,“原来是么妹啊,富察统领命我们回营,以防苗兵偷袭。”
么妹闻言大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香妹还在营中呢。连忙掉转马头,随着包相卿一起朝营中行去。
但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远远看到营中的硝烟,便知道情况不妙。营中只有几百号人,而且都是病残者居多,要真是被偷袭了,恐怕没一个能活下来。
包相卿连忙命人去回报福康安。自己带队加紧往营帐赶去。么妹更是心焦。要是香妹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地。
到了营前。营帐已经被大火烧得只剩下残絮。只有十几顶帐篷扎在背风处。没有被烧到。但是满地烧焦地尸体。让一众兵士俱是悲恸异常。
么妹更是疯了似地在尸堆中寻找香妹。但哪里还分得清哪具是男哪具是女。最后在一堆燃烧着地木架旁。么妹看到了香妹以前经常捧在手里地针线包。么妹无力地跪了下去。仰天恸哭。“香妹。你在哪里啊?”一阵哀嚎过后。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包相卿见状。连忙一把抱起么妹。把她安置在未被烧到地营帐中。随后命兵士们去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将烧焦地尸体都堆进去。埋了起来。
福康安接到包相卿送过来地消息后。连忙命兵士们回营。发出一个回营信号。让已经追出去地四千兵士也立马回营。
吴廷义见清军要走。一看时辰尚早。怕吴廷礼那边还没得逞。是以他连忙带队杀了出来。尽量牵制住这队清军。不能给他们回营地机会。
两队人马便混战在了一处,福康安这边一万一千清兵,吴廷义却只有八千苗兵,实力上本是清军占着优势。只是苗兵现在是一鼓作气冲了出来,而清兵却又急着回营,无心恋战,是以倒是苗兵占了优势。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追出去的两队清军接到信号后回来了,吴廷义见情况不妙,连忙命令苗兵回谷。此时苗兵伤亡近千,清军伤亡过千。
待吴廷义领着一干人等进了谷口后,福康安也不追赶,连忙命令兵士回营。
福康安带着兵士们回到驻地,见永>=面,俱是不语。
“看来这次我们还是太轻敌了,现在无营无粮,我怕军心不稳啊。”福康安一脸愁容。
“我已经派人去附近市集采办雨布,今晚搭建一些简易营帐便可。”永呷了一口清茶,淡淡地道,“至于粮草,我这边还有一些,能顶几日,不用担心。而且现在每人身上还带着三天的干粮,若是我们在三天内攻下苗岭山头,形势会更有转机。”
听永>=哪里?”
永>吃三天。”
福康安闻言,也不再多问,转移话题道,“你那边山头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永>硫了,明早再行攻山。”
福康安也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呃……那个香妹的事,有月知道了吧?”
永>:|,“知道了,她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叫我们不用找她。”
福康安闻言,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吴廷礼带着香妹回到乾州城后,又把她安排到了落红院。跟护院交待了几句,便走了出去。香妹看着熟悉的景致,和院中灿若朝霞的木棉花,感叹了起来,“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吴八月坐在书香阁的水廊上,看着满园婷婷玉立的白莲花,在清风中摇曳轻舞,一如美人翻飞的裙摆,盈盈熠熠,却暗香袅袅。
吴廷义走在蜿蜒的曲廊上,看到池对面悠然而行的那抹水蓝色身影,嘴角挂起一片灿笑。一个漂亮的起身,便掠到那人身旁,“大哥,听说你把嫂子带回来啦?那我家妹子你看到没?”
吴廷礼闻言浅浅一笑,“你自家的媳妇儿,自己找去。”说着大步朝书香阁走去。
吴廷义笑得一脸古怪,“那你就是承认咯!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能让我大哥这般垂青,我得好好去见识一番,不知道她床上功夫怎么样?嘿嘿!”
吴八月见两个儿子都来了,也不回身,只是懒散地将手中的鱼食投向莲池中,任由水中的鱼儿争相抢食。
“孩儿参见父王!”两人齐齐行了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淡淡地开了口,吴八月还是一脸气定神闲。
“回父王,一切按父王指示,办妥了。”吴廷义连忙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