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中,看着满园的翠竹,迎着阵阵西风而舞,心茫。首.发福康安来时,我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得看着绣子发呆。
“清清,昨晚是我不对,弄疼你了,对不起。”福康安搂过我的肩头,让我躺到他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自责与内疚。推开他的胸口,转身朝屋中走去,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他说话。
他几步赶了上来,拉过我的手,“清清,对不起,你一定要原谅我,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看着他眼中的急切,我的心头掠过一阵痛楚,早知今日,何必昨日。淡淡的看着他,我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甩开他的手,继续往屋里走。这回他没有再追上来,而是静静的立在一边,看着我的背影发呆。
坐到软榻上,运了一会儿气,身子已经不酸了,身上的青紫我也已经上过药,过几天就能痊愈。抬眼看了下窗口,见福康安还是站在院中,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突然发觉自己最近很喜欢叹气,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理会。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今天很想去看看阿玛,现在真的很想家,尤其是进了富察府后,我几乎每个月都会回一趟家。
让人备了马车,我也没跟他们打招呼,便朝家中行去。阿玛见我回来,自是非常高兴,正巧,二哥三哥也在,一家人倒是热闹了很多。
在家中吃过午饭,茗香给我倒了壶茶,将琴案摆到了牡丹亭中,还摆了几碟我喜欢吃的零嘴。我拉着她在亭中聊起了闲话。
我们原本是想给她寻户好的人家嫁了的,但她死活不愿意,说就想留在府中,做一辈子的丫头。她现在偶尔也去寺院,吃吃斋念念佛,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想出家了。
二哥来院中找我,我让茗香去添一个暖炉,便跟二哥对面对坐下,“二哥,听说你现在可是侍郎了,正五品地官衔,以后就算不继承阿玛地爵位,你也能混得很好啊。”
“曼清。别瞎说。二哥还是个小官。经不起你这通说法。”二哥有点嗔怪地说。但脸上却是笑意满满。
“二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我可是等着抱侄子呢!”我见二哥心情很好。便开始提那壶不开地了。
二哥闻言。脸色一滞。勉强挂起一抹笑意。“清清。我还等着先抱外甥呢。还是你先赶点紧吧。对了。福康安打算什么时候迎你过门啊。阿玛可是一直盼着呢。”
我闻言。也是脸色一滞。“他说等他阿玛回来。便挑个日子正式迎我过去。”我顿了顿。又说。“二哥。淑敏生了。是个儿子。”
二哥沉默了良久。低头看着一边地火炉。叹了一口气。“她。还好吧?”
我笑了起来。二哥跟淑敏。就像我跟永琰一般。有缘无分。“她很好。而且她让我转告你。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今生无缘。无须蹉跎。”
二哥笑得很苦,良久,才吐出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罢了,你去告诉她,等我守完孝后,便会娶妻生子,我现在活得很快活,她也一定要快活。我不许她再受一点委屈,再流一滴眼泪。”
从来没见过一向温雅的二哥,也有这么倔强和强硬的一面,我心下一暖,爱就是这样,会让彼此都变得固执,变得坚强。
又聊了一会儿,福康安便差人来找我了,说是家中有事,让我赶紧回去。我淡淡一笑,跟二哥喝阿玛他们告了别,便随来人回府了。
一下马车,福康安便迎了过来,抓起我地手,“清清,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我真的怕你一回去就不回来,所以才叫人过去找你的,你不要生气啊!”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大哥,你多想了,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说着也不理会他在我身后的目光,缓缓走了进去。
之后的一个月中,我没有去十五贝勒府中,也没再回家,更没让福康安再碰我。直到那天,皇上下旨让福康安去台湾平乱,我才出去送他。
傅恒去了江南办差,一直都没回来,是以我跟福康安也一直没行礼。富察福晋立在殿前,抹了把眼泪,“福儿,你才回家不到两个月,就又要离开额娘了,额娘真是舍不得啊。”
“额娘不必担心,等平定了郑爽文的叛乱,孩儿就尽早回来。”福康安抬手帮富察福晋擦了下泪,笑着说。
“福儿,虽是如此说,但究竟不知道个时日,娘给你去大德寺中求了个平安符,你一定要随身带上。”富察福晋说着,掏出一道黄色的符,挂在福康安脖子上。我在看到那道符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福康安走后没几天,月儿就生了,是个小子,八阿哥开心得跟什么似地。上次婉儿生的也是阿哥,我倒是担心起他们日后的相处来了。
“曼清,你说这孩子,生得可真是时候,刚过了年节,月份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