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摇摇手。
熙曌从包裹里拿出饭菜对东坡说道:“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饭毕,他们两个宽衣解带上床,东坡抚摸着熙曌的脸,吻了两口,说道:“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呢?我前世一定积了德,今世上天才安排一个这么好的女人给我。”
熙曌叹了一口气说道:“爱一个人其实不需要什么理由,你我初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你是我今生所爱之人,你怜惜我,为我挺身而出。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现在嫁的这个男人常年在外,每年在家里与我温存不了几次,家里还养着两个妾。我现在虽说是明媒正娶的,但毕竟有段不光彩历史,他看我不上眼。你却把我当成宝贝,与你在一起虽然苦一些还真像一对夫妻,我们这对夫妻寻欢一时算一时,若能够再有三年五载的夫妻生活也算上天对我们的眷顾。来吧有一时欢乐,我们就偷一时欢乐。”东坡听了这里,捧起熙曌的脸放肆吻起来。文怡走出寺庙,寺庙外一块枯黄的草地野菊花开得争妍,一对白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飞了一会一只蝴蝶背上另一只蝴蝶,它们的爱情也得到了实现。时已初冬秋,它们不畏寒冷,时而落在菊花上,时而在草丛里。文怡想:人世界哪能无情呢?就连飞禽走兽,花虫鱼鸟它们都有情之物,它们活着为自己也为情人,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柳青衣问道:“大人在思索什么呢?我们进去抓人吧,我们历尽千辛万苦若让东坡跑了就可惜了。”
文怡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他不会跑的。进去吧,他们应该完事了。”于是踏步进去,看见他们两个正穿好衣服。文怡向东坡说道:“东坡兄弟别来无恙?”
这个声音犹如天外来音,一个轰雷在东坡耳根爆炸,他太熟悉这声音了,虽然有好几年没有听到。东坡抬头四望,见文怡从侧门走了进来,他知道这辈子完了,他逃亡了这么久,一直害怕被官府缉拿,他也听说昔日的小弟当上了祁山县令,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他站了起来,双脚有点发抖,声音有点变腔,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文怡弟弟,你…,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文怡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找你确实费了好大的功夫。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东坡紧张冷汗直流,说道:“我,我不知道啊。”
文怡问道:“你为什么要对骆伯伯下毒?”
东坡战战兢兢地说:“我没有啊。”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说出真情的。
文怡说道:“那你跟我回祁山去吧。”
熙曌见此情景,知道东坡的事情迟早会东窗事发的,从他们谈话中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以前关系不一般,看他这样苟且偷生,还不如坦坦白白招待自己所犯的事情,说不定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他对东坡说道:“东坡哥,你有什么事情就如实招了吧,这位是你的兄弟,他不会为难你的。”
东坡说道:“文怡弟弟,我是被人捏住了把柄,我不得不这样做呀。”东坡自言自语说道:“爹爹,孩儿对不去你,妹妹,我也对不起你,这个老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我骆家与他不共戴天。”说着东坡跪了下来掩面哭泣。
文怡问道:“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坡说道:“张家看上妹妹兰香,妹妹和爹爹当然不会愿意,张普生这个十恶不赦的老东西,给了我一包茶叶和一包砒霜,要我在茶水里下毒,我当时害怕他揭发我在府学的事情,只得照他的吩咐做。文怡弟弟,但是爹爹不是我毒死的,我每日在爹爹的茶水里放了很少一点砒霜粉末,这么小剂量的砒霜不会立即致命的,后我有求他放过我的爹爹和兰香,他说放过他们两个是可以,但是我的事情他就管不了,我想他既然管不了大不了揭发我,不就是等着坐班房吗,后来那日他把爹爹骗去,又说起兰香嫁张家的事情,爹爹仍然推脱,没有想到他还是不会放过爹爹,在茶水里放了毒药,爹爹回到家中两个时辰就没了。”
文怡打断了东坡的话,问道:“你看见有人在茶水里下毒了吗?”
东坡摇摇头,说道:“茶水是小红端过来的,茶水里肯定有毒,不然爹爹怎么那么快就死了。”
“张清风是你弄死的吗?”因为张清风的案子王易安追查很严,这是关系到东坡的生死。
一提到张清风骆东坡脸色有些异样,叹了一口气说道“张清风确实是我弄死的,这人太恶毒。”说着东坡将俞熙瞾的衣服掀开,只见两乳之间有几块疤痕,右**居然还缺损了一半。东坡继续说道:“大人,你看,他把熙瞾弄成这样,我是饶不了他。”
“这事情是你一人所为,还是…”文怡忍不住问道。
一听到此话东坡急了,说道“这事情与熙瞾一点关系没有,文怡弟弟你千万别…”
“我没有说熙瞾,我是想知道张俊成参与了否?”
“出谋划策的是张俊成的,而且他还帮着出了一把力,后来帮我搬尸首…”
“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