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毕竟是个医者,这些情况对他倒也不妨事。文怡叹息了一声,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患者还坚持写血书,意志非常人能企及的,对他多了一份敬佩之心。文怡将患者平躺在床上,稍微理了理他那蓬乱而打结的头发,这时候葛宏远似乎停止了呕吐,他只顾在一边喝茶,见文怡将患者扶上床,有些不愿意了,他略带有责备的口吻说道:“你疯了?你把他放在床上,今晚咱们怎么睡觉呀?”
文怡盯着躺在床上那张清瘦不失俊俏的脸,答非所问地说道:“他是个好人,今晚又要麻烦你去帮个忙,否则他性命难保。”
“你倒是说来看看,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倒不失为你去试试。”葛宏远喝了茶似乎觉得舒服一些了。
“现在救命要紧,你能不能弄来一些竹板,两根绳子。”文怡一边清理患者身上脏污一边答道。
“捆人?”
“对,将他胸壁固定起来,他就可以平安度过今晚。”
“好吧。”
葛宏远有些不十分情愿,不过还是飞出窗外去找东西去了。
文怡突然发现门口边多出一个黑影,不由得警觉起来,问道:“谁?”
那影子答道:“是我。”
如此回答好像是文怡认识之人,文怡本想将病人掩盖,如此以来倒是显得多此一举了。
确实是一个人,由于黑暗中灯光照射的缘故,那人轻轻地步入房门边,像鬼魅一般,文怡此时可以感觉到他喘息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门外静得出奇,文怡直觉告诉他此人有些不对劲,欲开口询问,只听他哀求道:“老弟能妙手回春,你就救救我吧。”
文怡这下看出来了,此人好像一个犯人,难道是东坡,今日本想去看他的,却因这件事耽搁了。于是朗声问道:“东坡吗?有什么事情?被打了。”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着点点头,哀声道:“我对不起大哥。”
“现在说这话顶个屁用,快进来呀,愣在门口干嘛?”文怡不由得问道。
那人还是没有答话,慢吞吞地在门外挪了挪,看上去伤得不轻,每个犯人进入监狱前都有一顿严刑,称之为杀威棒,文怡由于有宫中太监护卫,才免了这个杀威棒,想必东坡免不了,于是放下手中的病人,前去扶门外人。快到门前时文怡凭借淡淡的烛光,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倚在门外,面孔根本看不清,全身散发浓重的血腥味,想必是受了酷刑才如此的,于是上前去扶,走到跟前时,那人右手突然伸出,五个手指像五把锋利无比的刀刃,狠毒的向文怡胸前抓去。
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文怡大吃一惊,慌忙向左侧转身被开这凶猛一抓,那人立马左手挥着一把利刃直往文怡右腋下插入。
文怡挨了这一刀,右掌迅猛挥出,一击亢龙有悔呼啸而出,直奔那人胸前,可那人似乎料到,身子急速后退,饶是这般还是被这一击猛掌打得啊了一声。就在文怡收掌之时,那人突然从空中飘起,右手直往文怡脑门插去。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对方从何下手,但高手交站往往凭借风声,便可以感觉到对方意图。文怡只觉头顶凉风压顶,嗖嗖寒凉。机械地双手往头顶护着,感觉到对方冰冷如僵尸般的手,锋利无比的五指,抓下去手掌势必被抓穿。
突然嗤嗤两声,两道光射向那人右肩部,那人显然以为这一抓势在必得,对方不死也得残废,那只文怡激情之下发出两剑,是少冲剑和关冲剑。那人右手急忙后撤。往门外闪退两步。就在此时,文怡听见门外有细微响动,一定还有一人躲在门外,如果他们是一丘之貉,如今自己又带伤在身,后果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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