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沁冷哼一声道:“碧海城人人都去得,只有你,踏上这条路就等同踏上黄泉路。”
云意初回想起止园偷窥到的一幕,笑幽蹭去唇上的艳丽色彩望天一句:“澹台沁,你不值!”他眼中滕然升起两簇火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伤她入骨的不是我,是你!”
澹台沁倏然拔出三尺青锋,指着云意初道:“废话和十年前一样多。”
云意初妖精一般地笑开,向前走上几步,换来白衣女子的喝止:“初儿!不要胡闹,你若强行冲开穴道就前功尽弃了。”话落,她人亦飘落在地上望着澹台沁道:“我们去碧海城并无恶意。”
这声音,貌似有些耳熟……澹台沁将女子略打量一番,确定从未见过她后,暗忖:和云意初一路的,又怎么会是好人。他目光再次回到云意初身上,“两条路,回头,立死,单看你怎么选。”
好大的口气,云意初眼中满是嘲笑,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被小姨封了穴道,他未必会输给澹台沁。“两条路似乎应该留给你自己。”他将披着的锦袄丢给车夫,眸光扫过白衣女子,唯独澹台沁,他不愿假他人之手。再回头时澹台沁注意到他的脸比方才又白了几分,眉间竟然挂了几颗散碎的冰珠。
云意初又上前几步的同时,剑光折射耀眼的日光晃过他的眼,下一秒澹台沁手中青锋直向他而来。云意初忍着体内尖锐的刺痛,想一鼓作气冲开穴道,白衣闪过,一只素手飞快地再次封起他周身要穴,云袖轻挥处,澹台沁的剑也被震偏数寸。
澹台沁惊诧地看着白衣女子,她弹指间毫不费力地化去了他迅猛的剑势,没有七八十年积蓄的深厚功力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他向后退开数米,方才眼前飘飞的衣袖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女子没有理会他,只怒视着云意初道:“你的一切都是我教你的,只有我可以收回,轮不到你自作主张。说清楚,你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意初抚住心口平息片刻道:“当年就是他救走了楚笑幽,中了上官止的无根草。”
白衣女子瞬间了悟,转头对澹台沁道:“尊驾以为我们会对楚丫头不利才拦路阻截,误会一场。无论从前我这外甥对你们做了什么,如今都已经是过去,尊驾可知,今日之举或许会让一双有情人终身遗憾。”
有情人?澹台沁冷笑,云意初对笑幽的种种他从轩辕晨空那里悉数得知,但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有云意初自己知道,即便是真情,笑幽显然已经拒绝了他选择了叶离托付终身,他还是不能放云意初通过这条路。至于笑幽,他绝不会相信,她会傻到爱一个曾经要杀她,且处心积虑图谋破苍卷的人。他直直注视着白衣女子,云意初受伤他知道,却没想到伤得如此重,恐怕拼得一时就会血脉逆行,今日要解决云意初不难,难的是这个女子。他将内力聚集灌注在剑锋与周身,他的发随内力迸发在空中舞动,不待女子再说什么,淡青色的光晕已与白色的纱衣纠缠在一起。
女子看着澹台沁散发出的杀意,眼中闪过一丝疼痛,一侧一避绕着马车躲闪着,“澹台沁!”她叫他的名字,“即使你想杀我,我还是不愿与你动手。”
澹台沁剑势微滞,从女子质问云意初的话来看,她并不知道他是谁,方才的言谈间,云意初也没有直呼他的姓名,那么白衣女子何以会脱口而出?他疑惑地问:“你到底是谁?!”
女子停下来,默立在云意初身旁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话,是非要致初儿于死地?”
澹台沁皱眉看看云意初道:“是!除过我的一臂和他曾对笑儿动过杀念外,泠烟的那一笔我誓要讨回。”
纪泠烟……白衣女子眼前浮现起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她叹口气对澹台沁道:“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先向你讨回多年前你曾许下的承诺。”
一语落,澹台沁与云意初俱是诧异万分。本该是初见的两人,会有什么过往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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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过后,某千的生物钟再次混乱,所以今天才更,除了抱歉,某千想不出说什么了……词穷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