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幽攀着云意初的手臂转向白萨尔塔门:“来。****”
两扇房门随即紧闭,塔门跪在原地片刻后高喊:“我就在这儿等。”
“随你便。”隔门传来云意初不大高兴的回应,接着整个院落安静下来,云意初和笑幽交谈声音极轻,塔门只偶尔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
“……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
“钟家、上官家、钱家先……卷宗……保证可以……”
“为……动用……值得吗?”
……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塔门双腿麻,惨淡的斜阳即将褪尽时,他听到云意初长长一叹:“如此我近几天就得回去。”
他答应了?
笑幽说服他了?
她为什么要倾力相帮?
是因为那句“第二个叶荧惑”让她恐惧吗?
塔门脑袋里充斥着无数个问题。在门吱呀一声打开时却突然又变成空白一片。他有些迟钝地注视着云意初冷峻地面庞。云意初烦躁看了他一眼道:“好好一个下午全让你毁了。”
呃?
“三天后你跟我回上津。”
塔门激动直起身体:“你答应了?”
云意初似笑非笑:“别高兴太早,说不准十年、二十年才能办成。”
笑幽靠在床头无奈一笑,这只妖精又在整人了,若按她和他计划的办,不出一年就会有很大进展,她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看来这几天得好好安抚一下……
塔门灼灼望着云意初,以云意初的实力、人品,只要他许诺了就必定能办成,云意初被他看得背心凉正想关门,塔门咧嘴笑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只要你真心相帮,就是三十年、四十年我也愿等!多谢!”话落,枯叶碎裂的声响伴着闷闷的“咚咚咚”三声,塔门结结实实正对云意初叩了三个响头,接着他眼光掠过云意初飘向房内,许久许久,他却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想对笑幽郑重道歉,更想诚心实意对她说句谢谢,可此时无论华丽还是朴实的言辞都那样苍白。
“致歉、道谢都不必。”柔软的女声清晰传出,塔门微微一震,只听笑幽轻轻道:“如果你没有点醒我,我仍旧不知自己因潜藏地恐惧而逃避,逃避去深思,逃避去正视叶离、叶荧惑所为的根源。”
塔门怔怔起身,鬼使神差冒然问:“那么你……你可还当我是朋友?”
寂静……让人窒息的寂静……塔门垂头自嘲地笑笑,怎么还有脸这样问?和她对比,他渺小且肮脏,不需她逼视,连他自己都在唾弃曾经的狭隘和愚蠢。
“上回说到乔峰被辽帝囚禁,阿紫痛悔奔赴中原求救。若想听后面的故事赶紧研制几种新地极品佳酿来,以前的我都喝腻味了。”
云意初闻言几步蹿到床边:“一年之内你敢碰酒试试看!”
“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你……”
什么是天籁,那带些感怀的轻柔语调对于塔门来说无疑是真正的天籁之音,他一瞬错觉时节顷刻转回到盛夏,暖……将全身血液都融化的温暖袭遍全身……听着房内两人孩子气地斗嘴,一朵纯粹的微笑在他脸上缓缓蔓开。
真好!他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样的感觉真好!
踏着落叶地脚步轻快、愉悦,渐行渐远,笑幽柔顺靠在云意初怀中低语:“逗你的,单阿重我就惹不起。”
云意初扫了眼房门叹息道:“你就这样原谅他了?他害得你那么惨。”
“他并不比我好过多少,精神的痛苦才更折磨人,他应该品尝透彻了。”她抬眸看他:“很奇怪……无形中我的心情好像也轻松了很多。原谅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甚至可以说,感觉还不错。”
不难?轻松?云意初侧头望向窗外,眼神飘忽不定。笑幽蹭了蹭寻找到一个更舒服地位置:“三天后我会吩咐水见和你同去,无论对付云意衍还是帮尧奴脱籍他都能帮到你。等我稍好些先去一趟轩辕世家,他可能正同义父喝着酒骂我没良心呢,现在……我……终于可以去拜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