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略有压抑,因为这整条街的风水,都有问题!
不但是很多人户住家院门相对,门前栽树,更是比比皆是。
门前有直杆,是为穿心煞,住在院内的人,多有血光之灾,神志不清。
门庭对着大道,几乎家家户户宅子之间的缝隙里头,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也是冲路煞的一种,很容易变成凶宅,不吉利。
除此之外,便是两门相对叫做门冲煞。
家中若旺,旺气会流向对面,若是对面家丧,丧气也会流入自家,往复以来,家中生气财运外溢,反倒是丧气阴晦流入,多以时日也会门丁落魄。
徐诗雨见我停了,诧异地问我怎么站路口了?有什么问题么?
我叹了口气,才说道:“怪不得有的人越来越穷,即便是人好心善,也努力生活,可一辈子始终混不上个体面。”
“有的人分明没做好事,却祸害遗千年,日头反倒是越来越好。”
“风水好了,是一双看不见的手,即便是你不想往前走,气运和机缘也会推着你爬得更高。风水要是差了,那就是一把看不见的刀,不只是割你肉,还要你命!”
徐诗雨茫然地看着我,不自然地说了句:“罗十六,你都在说什么?这条街风水不好么?”
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说道:“先不管这些了,管不了,去你家看看。”
徐诗雨往前带路,我仔细打量了,倒不是所有家都有栽树或者是门冲煞,还是有几个西四位和东四位这种好风水的院子,不过对比这大量的风水有问题的老房子,那就不值一提。
坑坑洼洼的老公路,走了半截路灯都没了,昏昏暗暗的路面完全靠着月光。
越往里走,更有种说不清的阴翳感觉。
我忽然觉得身边,甚至是后面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似的。
只不过我没有随便回头,而是脚步加快了两分,驱散那些烦乱的思绪。
那些声音又减少,甚至是消失了。
一直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这里有一间老院子,大门是掉了漆的红门,门口还贴着对联。
门口两侧则是有几棵老树,树不高,可竟然是招阴的槐树。
便是站在这里,我都觉得一股子一股子的凉意从后边儿直钻。
我脸色当时就变了,咬着牙说了句:“大路直冲门庭,暗箭射人凶!”
王家的宅子,就是这样的大路尽头,加上酉方蛇折腰,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人活着!
徐诗雨家的老宅,竟然也是暗箭射人凶的凶宅!
甚至她家这条路,直来直往好几百米,两侧大部分要么是穿心煞,要么是门冲煞,基本上家家户户的腌臜事形成的怨气,都会顺着这条路灌入她家!
得亏了是她毕业了就进了公安局这样正煞之气重的公堂上班,不然的话,怕是早就被冲死了!
也怪不得他爸妈在临退休的时候煤气中毒,暗箭射人凶的凶宅里头,凶的就是让正常人一生灾祸病痛,最后穷困横祸至死,哪儿可能让人过上好日子?!
也就在这时,徐诗雨的脸色也变了,她匆匆走到门前蹲了下去。
在她家门槛下面,有个脏兮兮的搪瓷碗,我瞳孔紧缩了一下,也悬上了一口气,没有咽下去。
偏偏这当口,我听到身后有个脚步声,几乎都贴着我背了,耳朵还被人吹了口气。
当时,我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头皮也瞬间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