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被他出言呛回,微觉恼羞,闷声喝酒,桌上局面渐渐冷淡下来。他心中有事,只是不管不顾饮酒,虽然内力深厚,但伤重之下,也很快醉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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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苍鹰、归燕然、莫忧、雪冰寒四人开了一桌,坐在角落,自行饮酒聊天,与旁人无涉。莫忧笑盈盈的说起这些时日来在长沙经历,颇有些意气风发,想来他在李麟洪手下大展拳脚,地位稳固,与在九江堂郁郁不得志的情形有天壤之别。
归燕然由衷替她高兴,说道:“见莫忧你过得快活,那我们可就放心啦。自你走后,李堂主一直后悔未能重用于你呢。”
莫忧笑道:“堂主自有他的顾虑,我怎会见怪?况且他对我照顾有加,我感激尚且不及呢。”朝归燕然望了一眼,问道:“你与若兰姑娘呢?什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
归燕然以为莫忧说笑,肃然道:“这顽徒让我费尽心思,何喜之有?更甭提什么喜酒啦。”
莫忧见他避而不敢,还道他害羞,推了苍鹰一把,说道:“你这做大哥的,对此事也不上心?长兄如父,你可得处处提醒燕然,让他莫误了兰儿终身大事。”
苍鹰笑道:“贤弟,你听见了么?你没出息,累得我也被旁人指摘,当真冤枉至极。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你,李堂主这老糊涂不让你与兰儿携手外出,怎能有所进展?依我之见,你还是故技重施,趁着深夜,偷偷溜入若兰闺房之中,来一招偷香窃玉,颠鸾倒凤,将生米煮成熟饭,瓜熟蒂落,开花结果,....”
雪冰寒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不错,不错,俗话说得好,叫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贫道可以替你占卜良辰吉日,遁甲方位,让你不露痕迹,溜入闺房,助你与若兰姑娘夜夜笙歌,玉成好事。”
归燕然听他俩越说越不像话,实在不堪其扰,怒道:“二哥你与道长也成天呆在一块儿,怎不见你俩生米熟饭,开花结果,夜夜笙歌?”
雪冰寒万料不到这老实人居然懂得还嘴,登时大窘,忙道:“咱们俩哪有天天呆在一块儿?”
归燕然道:“若我所记不错,你与二哥一同远游过四次,有两次我在一旁跟着,另两次我却不知,只怕....哼哼...只怕....。”
苍鹰怒道:“老子一身纯阳童子功,你小子要不要领教领教,试试威力,瞧瞧手段,看看老子是否与道长淘米烧饭过了?”
雪冰寒也羞道:“贫道也是处子之身,冰清玉洁,天地可表,我看这酒楼之后,定有客房,燕然哥可要与我一道验验成色?”
归燕然见这两人说话无耻至极,吓得不轻,心下怯了,如何再敢还嘴?
苍鹰与雪冰寒同时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忽然见莫忧紧紧凝视两人,目光颇为不善,不由得都是心中一颤。
莫忧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鹏远哥哥与雪道长关系好得很哪。”
苍鹰听她语气冷冰冰的,不露喜怒,有意逗她,强笑道:“哪里哪里?我与道长萍水相逢,君子之交,算不得如何亲密,即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哪怕睡在同一张床,盖同一张棉被,也如同拥着木头石头,不为所动。”
雪冰寒也道:“是,是,我虽与鹏远大哥携手出游,同床共枕,同浴一池,也是坦坦荡荡,规规矩矩,相敬如宾,从不动手动脚,亲亲我我,最多不过寒冷之时,拥抱取暖罢了。”
这两人都是口无遮拦之辈,几十倍酒下肚,嘴里说的不堪入耳,其实不过是些玩笑话,莫忧心中明白,也不嫉妒,却佯怒道:“好你个鹏远哥哥,居然背着我莫忧,与这风流小道士这般胡天胡地,却让我莫忧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不成!你若不在长沙城中住上个十天半月,我怎能放你离去?我要你白天陪我逛街闹市,晚上在床上好好伺候于我,非要让我心满意足,填补欲壑,方能饶你!”
苍鹰尚未答话,却听一旁当啷一声,四人一齐回头去看,只见周瀚海满脸涨红,双手张开,地上酒杯碎裂,酒水翻了一地。他颤声道:“莫忧....莫忧姑娘,你果然是女子,你为何要骗大伙儿说你是男子?你刚刚对那粗鲁汉子所说的话,可是当真的?你....你怎能对他说出这等不知廉耻的话来?”
苍鹰等人故友重逢,心下高兴,故而出言逗趣,毫无顾忌,此刻并不涉男女之情,可周瀚海不明就里,听莫忧娇滴滴的向苍鹰求欢,心中妒火熊熊,借着酒意上涌,顷刻间难以遏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