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朝苍鹰瞧了一眼,说道:“还不是这位冤家害的?”
苍鹰怒道:“老....劳烦姑娘说说清楚,在下如何害你了?”
鬼魅啐道:“若非你传人家那散尽功力的心法,人家又怎会时时浑身乏力,内劲全无?而你传功之后,又一走了之,不在人家身边保护人家,这一路之上,我担惊受怕,不知受了多少苦,你半点也不心疼人家么?”她情知鹏远心肠刚硬,不爱女色,但她这般撒娇说话,也是柔媚成性,习惯成自然,料想这般言辞,看似情真意切,多少会打动此人之心。
苍鹰恍然大悟,说道:“那九狐右使呢?据说她武功之高,不在九婴门主之下,又怎会如此不济?”
鬼魅叹道:“你想法与我一样,我知道自己身子有所隐患,但姐姐她功夫了得,到紧要关头,自然能护我平安,谁知来到这血杉林,姐姐她突然....突然身子不便。”
苍鹰想起不久前两人交谈,登时明白过来,脱口道:“原来....原来她来了...来了那个。”
鬼魅忽然满脸娇羞,在他身上扑打道:“什么叫那个!你这人好不轻薄。”嘴角却带着笑容。苍鹰自知失言,任她敲打,心中好笑之余,又想:“九狐未必真是来了月.事,而是她长久不与九婴见面,怕压不住体内妖异,故而不能出手。这两人互相隐瞒隐疾,彼此视为靠山,谁知两人全都不怎么靠得住。”
迫雨听明白事情原委,微觉尴尬,说道:“鬼魅姑娘跟随至此,定是为救九狐姑娘而来,不知九狐姑娘被那女妖怪抓到哪儿去了?”
鬼魅其实并未想救九狐,更不知九狐被捉之事,她先前见局面大乱,正好脱身,便凝聚功力逃了出来,她与九狐看似和睦,实则并非知己,也不想为九狐舍身献命,眼下听迫雨所言,心中一惊,想到:“九狐被人捉走了?”但神色不变,说道:“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在途中走着走着,被这些恶狗缠上,若非你们二位现身,我现在可就糟糕透顶啦。”
迫雨心急火燎,仿佛有万针钻心,东张西望,不知何去何从,说道:“那...那咱们上哪儿去救九狐姑娘?”
鬼魅想:“素闻迫雨公子为人冷淡,拒人千里,怎么好像被九狐迷得神魂颠倒?”她猜测不透,但也不想过问,一时间默然不语。
苍鹰说道:“我先前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大.鸟的影子,似朝此地西北飞去,咱们可去那儿瞧瞧,那大.鸟如此体魄,长力不足,总得下降休息。”
迫雨正没头没脑,听苍鹰所言有理,安心下来,便随苍鹰朝西北赶路。鬼魅知道苍鹰、迫雨武功高强,不亚于自己无恙之时,不愿与他们分离,也跟着他们行进。
苍鹰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只觉那怪鸟、妖女留下气息显而易见,走了约莫二十里路,来到林子尽头,绕过崎岖山石,穿过狭长鸟.道,天边泛白,前方乃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田间黑泥白路,极为幽静,一旁又有许多木屋草房。
苍鹰来到村落之中,四下张看,只觉村中寂静至极,想来时辰尚早,这村中众人懒惰,不肯早起务农。他也不在意,飞身上屋,摸索几下,拿到一物,心下一喜,朝迫雨挥了挥手。
迫雨见苍鹰手上拿着一根极大的羽毛,依稀便是从那大.鸟身上落下,喜出望外,虽一夜未眠,但仍不禁精神一振,喜道:“不错,不错,鹏远老兄果然了不起!”心想:“只要....只要能救出九狐姑娘来,就算她与这鹏远当真有私.情,我也...我也不在乎。”胸中充溢无私之爱,但又难免黯然神伤。
苍鹰说道:“那怪鸟载着那妖女与九狐,落在这村子,休息了约莫一炷香功夫,随即再度上路去了。”
鬼魅问道:“不知这怪鸟又朝哪儿飞了?”
苍鹰自然清清楚楚,正要答话,却听一旁屋内传来闷闷呼声,声音粗豪焦急,似是杀猪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