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均想:“此人便是血玉女童所说的恶人,这等大惨事,全是由他恶行所致?”
那人见苍鹰等人前来,面露诧异,问道:“你们可是荧儿派来的?为何要将门斩开?莫非是她让你们来杀我的?”
迫雨唱喏说道:“咱们四人误闯此村,受那‘荧儿’姑娘属下围攻,走投无路,只能来找前辈相助,如前辈指导脱困之法,还祈告知,我等感激不尽。”
鬼魅面露不满,心想:“这人所犯罪过,便是将他千刀万剐的斩成肉泥,也死不足惜,为何要对他如此假仁假义?”
那人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能来到此处,也算很不容易了,我可指引你们那条密道,但你们先得答应我一件事。”
迫雨问道:“前辈不妨先说来听听?若此事不难,在下绝不推脱。”
那人哈哈一笑,眼中竟泛着泪花,四人都想:“他定是想让咱们放他逃走,竟欢喜成这幅模样。”
谁知那教主说道:“我当详详细细告知尔等出路,等尔等明白无误,务必斩掉我的脑袋,将我挫骨扬灰,不留半点痕迹,尔等可能做到?”
四人大为震惊,苍鹰问道:“前辈何出此言?若前辈救了我等性命,我等亦必将救前辈出去。”
鬼魅本来沉着多智,隐忍心狠,虽心有些许侠义之德,但为了达到图谋,往往昧着良心做事,可自从进入这红水石村之后,却总有些沉不住气,尤其她钟情迫雨,苦恋之下,希望渺茫,更是心烦意乱,见不得这等奸恶败类,听苍鹰答应救助此人,不由得大声叱道:“这人....这人对那些幼小孩子做出这等事来。死不足惜,他既然一心求死,咱们又何必假惺惺的故作慈悲?不如给他一个痛快,送他早些去阴曹地府!”
那教主神情剧变。颤声道:“我....我对幼小孩儿做出什么事了?荧儿是怎么说的?”
鬼魅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你被关押在此这么久了,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说出去又有谁能相信?”
那教主说道:“我对此事至今也莫名其妙,不知来龙去脉。那一天早晨,荧儿不告而别,内人一病不起,随后....随后几天内永别而去,我伤心欲绝,正在万念俱灰、伤感万分之际,荧儿却突然率无数女子杀入村中,将村内男村民、男教徒杀了大半,仅留下少许,又把我擒住。那些女子七嘴八舌的骂我‘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我毫无头绪,难以分辨,从此以后便被困在这里,她们每隔一月便带我出去,在我面前残杀囚徒,我知她如此行事,自是为了报复,因而一心求死。”
鬼魅咬牙切齿。说道:“你若真想寻死,大可咬舌自尽,绝食而亡,何必装模作样的让咱们动手?”又将血玉女所述经历说出。她对此记忆犹新,讲述时愤愤不平,往往两三句话间将那教主痛斥一遍,教主越听越不安,顷刻间面无人色,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她....她说我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她为何要这般冤枉我?”
鬼魅道:“她怎么冤枉你了?”
教主痛失挚爱,又见好端端的红石神教早已分崩离析,教众叛的叛,死的死,本有求死之念,但红石神教教规森严,不许他自残躯体,故而想假他人之手,但此刻听鬼魅所言,知道自己声名受损严重,不禁气往上冲,急欲洗刷冤屈,大声道:“那是荧儿这女人信口开河,诬陷于我!我本欲一死了之,但却不能蒙受不白之冤,背上这永世难以洗刷的屈辱,说什么也要分辨明白,你们带我去见荧儿,我要与她当面对质!”
九狐道:“我们对那血玉女童避之不及,可万万不敢去与她见面。前辈早已舍生忘死,咱们却未必有前辈这般风骨。”她已听苍鹰说起过先前自己被血玉女**之事,对这血玉女畏惧已深,不敢再去招惹。
鬼魅道:“荧儿不过是个孩子,此人却称她为‘女人’,可见此人气急败坏,已经暴露本性!”
苍鹰闻言一奇,心想:“鬼魅这女人可不得了,逮住人家一词之误,便能将人说的败坏不堪,此等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果然非同凡俗。”又道:“前辈既然有冤情,不妨说说这荧儿的来历。她与前辈有何过节,为何要污蔑前辈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