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脸上的褶子多的能夹死苍蝇,但是却没有老人的暮气沉沉,说话间中气十足,宛如一个壮年。
手中拄着一根闪闪的发着黝黑金属光泽的木杖,极为装逼。为什么说是木杖,是因为张泽直觉告诉他,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合理。虽说闪闪的光泽,却没有金属的感觉。
身上披着好似藏袍一般的兽皮制成的宽大袍子,缝制的兽皮杂七杂八的,有着张泽非常熟悉的那种,经常铺在自己身下的银色毛皮,也有紫色的皮毛制成的围领,还有一种黑色皮毛制成的围腰。脚下却是赤脚上阵,连鞋都没有。
露出来的手臂和脖颈,能看出老者的身材极为瘦削单薄,虽不说皮包骨头,但也差不了多少。
斜眼看了眼猎骨,又看了看依旧面色有些苍白的张泽,冲着猎骨嘲讽道:“这是你生的娃子?我还以为是你捡的!你咋不在跑快点,停的在猛一点儿?我就省事儿了。哼!蠢货,进来!”
老者转身,咚咚的拄着木杖进了屋子。
猎骨面色讪讪的看了看张泽,又恭敬的对着老者的背影鞠了一躬,这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张泽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不像是自家的房子,没有院子,一整栋房子占据了数百平方石的面积。
“绝对的违建”猎龙心中禁不住吐槽道。
房子的历史好像比自家的房子嫩了些,像是建了没几十年,不像是自家的那种好似拥有数百年的感觉。
这栋青石屋有着尖尖的屋脊,高十石。整个猎氏寨里的独一份。
门口两旁两个不知作用的石墩子,上面像是用斧子随意劈出来的划痕,横七竖八的,但是却有完美的组成一个多边形,至于是几边形,烈龙没能细看。
进门,一个石质的台阶,屋内地面全是青石铺就。平白的将房屋垫高了一两截的高度,不像是自己家里直接在地面上铺放了好几层厚厚的毛皮,显得这栋房子更有品味,也更有档次。
等进了屋子,张泽才知道为什么这栋房子的地面要铺设上一层巨石地板。
青石地面上被凿出了无数道不知深浅的深沟,沟壑纵横交错,互相勾连,最终形成了一个多边形的阵势。沟壑里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血液,红得发暗,散发着浓浓的腥味。一瞬间,张泽毛骨悚然,好像碰到了最古老的、最神秘的东西,
张泽皱皱眉头,向着猎骨怀里缩了缩,好像里面更安全一样。
屋子最中间,被沟壑紧紧包围着,是一个凸起约一石高的石柱,直径不到两截,其上一个碗状的凹陷,正好将石柱顶端全部陷下。仔细看,能看到凹碗中无数的纹路,从纹路中,汇出两根左右相背的缺口,和石柱上的好似DNA一般的凹槽吻合。
缺口顺着直下,是一道血痕,在血痕的辅助下,能看出凹槽共分九层。血痕最下端,却是凹槽与地面青石沟壑的相接之处。
刚刚提前进屋的老者从右侧的内屋中出来,右手拄着木杖,左手拎着一把三截长的骨刀。
骨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打磨的很是锋利,半弧形的骨头,手柄处圆滚滚的,顺着弧度,向着另一端磨开刀刃,刀尖处,几乎成了一个锥子。
“你决定吧,是手指,还是手掌,或是其他地方。”
老者递过骨刀,对着猎骨说道。
张泽心里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给把刀,这是几个意思?
“手指吧,反正只需要几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