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算借着对《强势占有》的抨击1,一并发泄出来。
正吵的不可开交,忽然有人说:“你们看到了没,《强势占有》的作者发文了。”
这一次发文,并非更新,而是一段作者的自述:
“大家好,我是《强势占有》的作者,一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我细心整理了他们之间的每一个事件点和时间线,就是抱着一种想让这两个人真实的谈一回恋爱的心情。
没想到让我万万不敢期待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竟然是真的!!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惊喜万分又不能置信,再回头看看自己小说里那些纠结矛盾和懦弱,突然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正主的爱情比我写的故事动人多了,所以这篇文我打算删掉。”
公布了删文的决定之后,作者又表示:
“我还得跟童隽和原拓,以及被我这篇文带偏的姐妹们道个歉,其实当时创作的动因是因为喜欢他们,可是写着写着就按照我局限的思路去了,反倒忘记了初心。
是我错了,我曾经以为,所有的感情都难免会受到各种阻力的影响,但没想到世界上真的存在矢志不渝。
童隽和原拓不会以爱为借口彼此伤害,也不会因为要面对现实的困难就辜负对方。
我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坚定、勇敢、诚恳,是因为这段感情,值得我们去向往。
有点惭愧,不过我很开心,感谢他们让我见证了一段可以相互信任的感情,见证了世界上的美好。
让我也会想要试着……被爱一次。”
在作者发文之后不久,《强势占有》就被删除了。
有人在下面祝作者生活愉快,大胆追求喜欢的生活,又惋惜地表示不希望她退圈。
作者回复道:“我不会退圈的,喜欢他们的感情并不可耻,我只是想以后能让自己的喜欢变的更好,也希望能从这份向往中得到更多的力量。”
我们憧憬过那样的爱情。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俊美、年少、深情,永远爱惜你,信任你,懂得你所有的小情绪,心疼你的委屈,欣喜你的欣喜。
给你所有前行的勇气和力量,永远都不会离开。
但现实中,一边向往着,却一边怀疑着。怀疑自己的不完美,怀疑世上是否有真心。
怀疑的多了,就忘了最初的向往。
但其实,美好一直都在。
——相信才是梦想萌生的意义。
外界闹的沸沸扬扬,但tv节还没有结束,童隽和原拓将事情说清楚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下台,下一名嘉宾准备发言,会场内总算稍稍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两人没有继续留在这里,从台上下来之后,都没回座位,直接从另一边的侧门离开了会场,去了地下车库。
这个时候,蹲点的记者守在外面,在会场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整个地下车库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
童隽道:“一会里面结束,出来的人就该多了,趁着这会先走吧。我想去看看秦宣,开车送我一下呗。”
原拓觉得自己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所有的情绪仿佛仍处于听到童隽在台上承认时那一刻的最高点,他只是凭着本能回答自己的问题:“嗯,好。”
童隽便转身去开车门。
他微微弯着腰,刚把车门打开,忽然被原拓从身后抱住,在颊侧一吻。
他什么都没说,但这个亲吻中好像又夹杂着许多的情绪。
童隽笑了笑,反手摸摸原拓的脸。
原拓将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上了街道之后,路边的两辆车不动声色地跟上,是他们的保镖。
童隽先打电话给后面的保镖,让他们不用一直跟着,一会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掉头,把有可能跟踪的记者挡住。
接着他又分别给童海生等人打电话。
原拓开着车在蜿蜒的车流中穿行,车窗外面的灯流如同星星一样不断掠过身侧,大街小巷中的叫卖声和烟火气传了进来。
他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耳听童隽在自己身边说话。
“我哪是故意惹麻烦呀,当时他们问到了,我又不能不承认,这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别人谁公布恋情不是欢天喜地理直气壮的,我干什么要偷偷摸摸。”
这些人都把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想的很差,殊不知童隽在娱乐圈混的那几年早就练出来了。
童隽冲着电话那头的童磊说:“嗯,好……我没看评论,看了也无所谓……是,原拓也在,记者甩开了,都挺好的,我挺高兴的……”
红灯亮了,原拓停下车,手把着方向盘,静静坐在旁边。
童隽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穿进他的耳中,又好像是从什么很遥远的地方落下来的。
这一刻,久未出现的幻觉症突然出现,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了一个透明的大缸里,缸里盛满了水。
沉在水底的感觉,漆黑、窒闷、沉重。
但很快,从头顶透进光,又顺着水面一点点渗透进来,随即新鲜的空气冲入胸臆,给他力量,从水中一冲而起。
溺水者获救了。
原拓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从未有任何一刻,如此强烈地感觉到“重生”。
所有的担心与慌乱,所有的不真实与患得患失,
童隽放下电话,发现绿灯亮了,周围的车纷纷从他们车子的侧面超过。
可能是因为车太好,一位经过的女车主还冲他吹了声口哨。
童隽笑着摊摊手,又回头冲原拓道:“小拓,开车了。”
原拓手肘拄在车窗边上,另一手扶着方向盘,却没说话。
童隽转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表情冷漠,眉眼清淡,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换个人坐在这里估计会心里发憷,他倒知道这一般是原拓走神时的表情。
童隽拍了下原拓的肩膀:“嘿,兄弟!”
原拓:“……”
他生生被这声“兄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啊?”
童隽用下巴示意前方:“开车啦。”
原拓这才记得开车,为了保险起见,秦宣目前不在宾馆,而是去了同剧组一位本地亲戚的家里。
车子顺着盘山路向上行驶。
因为附近都是高档住宅,分布稀疏,树木葱茏,环境极为安静,也不用再担心有记者跟上来的问题。
童隽便道:“你不用送我上去了,早点回去吧。一会我打车。”
原拓低声道:“你自己上去吗?”
童隽“嗯”了一声,说道:“你和秦宣不熟,他情绪如果不稳定的话,见面也不好沟通。不过目前的舆论风向成了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是看一眼。”
他微笑着摸了摸原拓的脸,道:“回去早点休息,不用想太多。”
原拓凝视着他,童隽便说声“走了”,推开车门打算下车。
但他并未来得及探身出去,就被原拓拽住,一把拖进了怀里,童隽转头,原拓就吻住了他。
从公开之后,他的情绪一直没有太大的波澜,可能是被聚光灯晃的麻木了,感觉跟在演戏一样。
而这一刻,心中那种有点着落不到实处的热烈情感,忽然因为这个亲吻激荡而起。
然后如同烈火般,陡然爆发出来。
童隽被原拓亲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回吻过去,后面的车门半开不开,他的腰在门轴上硌的生疼,可是也顾不上了。
但很快原拓的手就搂过来,垫在他的腰后,车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整个车内只余下了两个人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两人对彼此太熟悉,能够轻易触及到最能够让对方神魂颠倒的那个点。
童隽都不知道原拓是什么时候将车座放下的,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他的身下。
“童隽……”在亲吻的间隙,原拓的低语从他耳畔传来,“我爱你。”
童隽怔了怔,然后微笑起来。
他轻声说:“我也是。”
童隽最终也没能去看秦宣,由于是在车里,原拓没有像之前肆无忌惮地折腾他那么久,但激烈程度更甚。
结束的时候,他从精神到身体都疲惫的要命,几乎睁不开眼睛,勉强说了句“让我眯几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拓坐在那,怕他睡的不舒服,便小心地伸出手将童隽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又将外面的大衣拿过来,盖在他的身上。
童隽无意识地往原拓肩上蹭了蹭,没醒。
原拓微微笑了一下,一手揽着他,一手支在车窗上,低头亲亲童隽的发顶。
童隽好像换了一款洗发水,发间能闻到一点隐约的清爽香气,让人想起夏夜里在风中颤动的竹叶。
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颈侧与肩胛骨相接的位置,长了一颗小小的红痣,方才自己曾经亲吻过。
原拓就坐在这里,看着怀中的人,这姿势不算舒服,稍稍一久,身上便觉得又冷又麻,但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动。
窗外刮着北风,隐有前几日树枝上积下的雪粒被吹进风中的簌簌声,车中却仿佛依旧残留着之前激情中留下的融融暖意,让人觉得心头满足无比,仿佛可以一直相守到地老天荒。
他难得多赖了一会,这才轻轻晃了晃童隽的肩膀:“隽隽,别睡了,车上睡觉容易感冒。”
原拓帮童隽把大衣传上,说:“我得赶紧带你回去洗个澡,今天晚上别去秦宣那了,一会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在我那里睡吧。”
童隽被他晃了好几下,才揉着眼睛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嗯,好。”
原拓给他系上安全带,开车调头,童隽坐在副驾驶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捶了原拓的大腿一下。
“你怎么在车上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可能是刚才断片了,反射弧实在有点过分的长,原拓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