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这词还不错……
李牧扫了一眼安阳,继续说道:“若是让那玄鸟夺舍,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知道。”
安阳弱弱的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被夺舍的后果,比如某三,夺了前主的身体,连前主他爹唐昊都没发现端倪,某三也在某大陆混的风生水起。
李牧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那你还胡闹!”
“下次不敢了,不,没有下次!”安阳身体缩了缩,出声保证道。
李牧看着安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阳儿,你要记住,你是老夫的徒弟,不管你是什么样,你都是,不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安阳沉默不语,这东西能改变吗?对别人来说或许比较简单,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儿子都没当好……那是不可原谅的。
李牧见安阳不说话,继续劝导道:
“就算你是个废物,你也是我徒弟,你要记住,若是我出什么事,要先保护好自己,为师还不需要你给我出头,莫要着急将自己置于险地。
为师现在可比你强太多了。”
安阳微微点头,只有变强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着急暴躁是没有用的,他抬头看向李牧,开口道:
“师父,哪有人说自己徒弟是废物的?”
“咳咳,打个比方嘛,打个比方。”李牧咳嗽几声,见安阳恢复往日的顽皮,挥了挥手,“你看看自己丹田吧。”
闻言,安阳内视丹田,这才发现丹田处多了些东西,似乎是颗粒,里面充满了狂暴的能量。
他睁开眼睛,发出疑问:“这?”
李牧解释道:
“这是玄鸟的内力,你一次性吸收不了,我便将它凝聚成了颗粒,每天炼化一点吧。
只不过效果要比之前小很多,只有之前的三成左右,但想来助你达到超一流境应该不难。”
安阳深吸一口气,看着李牧,深深的作揖道:“多谢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去吧,去吧,巩固一下境界吧,免得太过于虚浮。”
。。。。。。。。。
大抵是安阳最近有些忙了吧,之前山上为数不多的树还是白色的,如今却已经变得深黄色的了。
“时间过真快啊,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我也算有些作为了。”
安阳怀中抱着一些竹简走在去往李牧营帐的路上,途中,停在一处空地看着远处的小山,不经感叹道。
想起这大半年来的作为,安阳会心一笑,竹简往上提了提,哼着小曲欢快的走着。
“哐当。”
安阳将竹简一股脑的放下,十几个竹简堆满了李牧的小矮桌,后者有些惊讶看着安阳。
这大清晨的干嘛这是?不知道我很忙吗?
“搞什么玩意,今天炼化了没?练剑了没,扎马步没,读书了没?要不要为师考验考验你?”
李牧一口气问出一堆问题。
安阳挠挠头,完蛋,李牧是个自律的人……忘了这茬了,但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咳咳,师父,你先看看,我收集了些东西,想要贡献于世。”
李牧不屑的撇撇嘴,说道:
“就你?儒,法两家典学都没学完,还出书?真以为自己是中原五白?”
话虽这样说着,但李牧还是随便拿起一个竹简打开,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他轻声念道:
“《横渠语录》,作者:张载
言有教,动有法,昼有为,宵有得,息有养,瞬有存。
在可疑而不疑者,不曾学,学则须疑。
于无疑处有疑,方是进矣。
天资美不足为功,惟矫恶为善。
……
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言,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
此天地之仁也。仁人则须索做,始则须勉勉,终则复自然。”
念完后,李牧艰难的合上竹简,看向安阳,沉声问道:
“这张载是何人?”
没等安阳回答,李牧摆摆手,说道:
“罢了,不管是谁,离他远点,口气如此之大,所承受因果太大,你着不住。”
“咳咳……”
安阳尴尬的咳嗽两声,为数不多记得前世的一些东西,准备拿横渠四句在李牧面前装装逼,居然是这效果?
因果太大?张载也是躺着也中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