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骁瞥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被我打死了。”
南柯冷哼:“做你的梦!”
他扫了一眼瓶身,大概是霍云骁从医护室顺手拿的一瓶葡糖水。
从被将军吊在广场上惩罚,直到现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格斗,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此刻葡糖水要比白水来的及时的多。
南柯确实是很渴,但是一只手被霍云骁用纱布裹着,刚裹了一半,他有些无奈,水在眼前却拧不开。
霍云骁伸手夺过那瓶水拧开,不悦的说:“坐起来!”
鬼使神差的,南柯不再倔强,他从地上磨磨蹭蹭的爬起来,老老实实的坐着。
霍云骁将水递给他,南柯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
解渴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霍云骁专注的折腾他受伤的手,也不跟他说话,南柯有脾气也没地方发,一时安静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这个沉默。
南柯嘴里叼着瓶口,仰头让剩下不多的水流进嘴里,又垂下头叼着瓶口来回晃头。
他实在是无聊,跟一个瓶子也能玩的兴起。
霍云骁白了他一眼,问:“你是智障吗?”
南柯:“……”
南柯正要把瓶子放下,霍云骁又说:“叼着,就这样。”
南柯老老实实的叼着瓶口,表情不像刚才那副你死我活的杀气腾腾,反而有点反差萌。
霍云骁将药膏涂在他脸上的破损处,凉意和微微的刺痛传来,南柯只觉得身子都想跟着抖。
他疑惑的眼神看着霍云骁,好像是在问,这跟他叼着瓶子有什么关系?
霍云骁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很认真的回答:“这样你没有那么多口不对心的屁话。”
南柯:“……”
口不对心的屁话,指的是……他刚才叫嚣着想让霍云骁去死的话吗?
南柯压下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他想,他才没有口不对心,霍家的人确实都该死。
霍云骁又说:“古雄的催眠术好到可以催眠暮暮来杀我,怎么就没把你催眠的聪明点?”
南柯:“……”
霍云骁:“你从小到大都这样自我催眠觉得全世界都该死吗?少看点动画片。”
南柯:“……”
涂好了药,霍云骁将药膏丢给他,叮嘱了一句:“你身边那个人……叫罗刹的,让他记得给你上药,别整天弄的邋里邋遢遍体鳞伤的。”
他顿了顿,又说:“今天晚上我要去古雄的实验室,你不许去,回去养伤。”
南柯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凭什么我不能去?”
霍云骁皱眉看他:“你去干什么?还想被吊在广场上受罚?你有受虐症是不是?”
“我……”
“行了!就这样。”
霍云骁不再跟他多说,起身往门口走去。
南柯看着霍云骁的背影,手里攥着那支药膏,心里五味杂陈。
“你不让我去我会告密的啊!”
南柯咬着牙,凶巴巴的威胁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