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瑾走回房间,缓缓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要冷静、要镇定、要若无其事。
五年了,五年都过来了,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已经很好。
可下一秒,欧瑾转过身,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砰!”
声音大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砸烂了自己的骨头。
“砰砰砰!”
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墙上,他像是疯了一样,恨不得砸穿这面墙。
他不冷静,也不镇定,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
此刻万千情绪在胸口汇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五年!
他日思夜想,夜夜梦魇,丢掉了所有的尊严和底线,那一条条没发出去的消息都昭示着他恨不得跪在她面前求她回来。
可结果呢?
这女人没有任何解释的不告而别,在哥本市过的很好,甚至是王室公主的老师,体面又高贵,仿佛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就像是玩玩而已,随随便便就可以丢弃。
这些年思念如毒药一般侵蚀我的骨骼血肉,可对你却是过眼云烟。
褚酒酒方才那淡定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和语气,让欧瑾这五年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所思念的人,从未想起他。
不是失忆,没有催眠,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她只是单纯的不爱他,甚至是不在意他。
隔壁的梁易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
“院长!”
梁易看到欧瑾的手掌血迹斑斑,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震惊道:“院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他急忙跑过来,拿出药箱找出药品和纱布,拉着欧瑾在沙发上坐下。
“院长,你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欧瑾没说话,梁易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血迹,一下子明白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院长的情绪突然失控,以至于出现这样自残的行为。
他不敢再多说多问,只能安安静静的给欧瑾包扎伤口。
欧瑾开口,声音微哑:“去联系纪衡言,我要知道弗雷亲王身边所有的关系,尤其是女人。”
梁易愣了愣:“什么?”
欧瑾说:“我要知道弗雷亲王身边有没有可能存在到威胁我们安全的人,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接手这个病人。”
“好,我这就去。”
梁易包扎好伤口,又担忧的看着欧瑾:“院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伤害您自己的身体,霍总和纪先生会很担心的。”
“去吧。”
梁易微微叹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
此刻,褚酒酒回到市中心的公寓,瞬间跌坐在地上。
回来的这一路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欧瑾的出现几乎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