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心里挣扎着,还是不由得望过去了,窗内小月先是脱下了外袍,然后便呲牙咧嘴地撸起了袖子,左边那只白嫩藕臂上果然有一道新伤,血还在流,她一边仔细擦拭着一边还嘟囔着些什么“穿越”“赠品”等一些听不懂的词语。
北京皱了皱眉,她的血难道还有什么治伤的疗效吗?再看她已经要继续脱衣服了,北京连忙退了开来。
再见她,早换了副模样,她换了身轻便的袍,脚踝手腕处偏偏还用细绳扎了起来,怎么看都不伦不类。一大清早就轻施了脂粉,眉黛如烟,樱唇潋滟,把不长的头发只挽了个简单的髻别了只簪子,再有些不听话的头发只任它们落在耳畔。
问过念竹睡下之后,那张脸就跟泡在千年寒冰里头一样了,小月叉着腰吆喝上宫人,挑了几个看起来壮实的,最后又冲北京他勾了勾手指,“孩儿们跟着娘娘我出门办事去了。”
接下来,便是皇上一大清早宿醉起来发现被小月摆了一道,又亲眼看到小月不分青红皂白地带着宫人大打出手,最后竟然还伸手推了一把香嫔,让香嫔碰到了桌角,然后……
然后一向温柔的皇上终于愤怒地歇斯底里地开始吼叫,“来人,把月妃押回雍容宫,不准她踏出湖心小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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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旨……月妃未经取证便伤害了香嫔娘娘,如今香嫔娘娘伤势已无大碍,是以虽罪不至死,但活罪难免,削,雍容宫上下一旬用度;着,月妃于湖心小筑面壁悔过……又有皇上口谕,月妃娘娘若肯知错则都可免罚……”传唤宫人说完,又瞟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月,以为她没听到,又重新念一遍道,“皇上口谕,月妃娘娘若肯知错则可免罚……”
小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伸了手,便要接旨。明知道这已经是朗夜最大的让步,可她就是没办法替念竹忍下这口气。
宫人忍不住多嘴道,“娘娘,咱家在后宫之中宣读圣谕多年,却从未见皇上如此用心良苦,娘娘若是体恤,就应该……”
“小月遵旨,谢主隆恩……”小月也狠了狠心,长拜谢了恩。
传唤宫人也不再多说。叹口气。摇摇头。把圣旨给了她。便乘了船去了。一并将湖心小筑附近地船只都撤了。只在对岸留了一艘独木舟。送饭用地……
小月正式于湖心小筑中。开始了她地禁闭生活……
净心虽也想和小月一起在湖心小筑。不过她需要留在御医院照顾念竹。所以只在一日三餐时分方能乘了船来看望小月。不过被禁闭。任何人都看地出来小月只是暂时受罚。因为那鲛绡如今就还在湖心小筑。而小月自己看起来也还没有异样。甚至有些异乎寻常地欢乐。所以净心也没有多过担心。
“唉。这个地方不能多待下去了啊……可惜不知道怎样把净心和念竹也接出去……也不知道念竹愿不愿意出去……净心肯定是没关系地……”
北京远远地站着。因为皇上和头首都没有要他回去。所以还要保护在她身边。这时就看着她蹲在湖边地大石上自言自语。听到这里忍不住又耻笑道。“皇宫岂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地?”
小月转过头。也给他耻笑回来。“皇宫还真就是我想出去就能出去地。你是聋子没听到我说吗?我只是不知道怎样把念竹和净心也接出去!”
“你!”
“你什么你……明明长得还是个人样,怎么性子这么讨人厌?是小时候被爹妈抛弃了受到了心灵创伤,还是长大后被情人抛弃了从此以后对女人都没好脸色了?典型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不愿开启心门接纳外人。”小月继续没好气道,然后甩也不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