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中,一个透明的小小的果冻老鼠蜷缩成一个球,一个透明的光环将他包裹其中,只是乳白色透明的头上不时散发出墨绿色的烟雾,隐隐伴着微微的痛苦呻吟。
同样处在痛苦深渊中的莫子邪犹豫再三,还是从包裹中取出了梦中游,迷药和梦幻中游已经掺在一起,所以素衣姑姑才没有发现,梦中游遇水不化,见酒即溶。
想起素衣姑姑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心有不忍,可是看看这空旷的地下寝宫,终是狠下心来。
取了碗,将药粉放入其中,而后注入清水,用丝帕过滤出细小的白色颗粒,细心的将斯帕中的颗粒放入几滴酒中,待其完全融化,然后细细的涂抹于碗口和酒杯口的一侧。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指甲在床下又划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司徒府。
阳光晃眼,只是宿醉的司徒寒皱着眉头按着太阳穴,头像要裂开一样。
“少爷,老爷让您今日去刘将军府上参加宴会。”管家一直侯在破碎的门外,见司徒寒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司徒寒置若罔闻的向前走去,管家没听到回应只好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看了眼跟在后面气喘嘘嘘的管家,司徒寒眉头皱得更紧,身形一跃消失无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管家发愁如何交差。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城头,遥遥望着旭日,饮下烈酒,任其火辣辣的顺着喉咙滑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个苍老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徒寒警觉地握紧手中地纸扇。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来人气息。
回头望去。一个衣衫褴褛地老头坐在城墙上同样举着烈酒豪饮不止。见司徒寒看他。对着他一举同样脏兮兮地酒壶。
司徒寒没有感觉到丝毫地杀气。略微定下心神不理老者。打算下城头。
“小娃娃。我有你需要地东西。你就这么走了可会后悔莫及。”老者优哉游哉地灌下一大口烈酒。
司徒寒停下脚步。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可知道我需要什么?”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地药丸。神秘兮兮地说:“你需要这个。”
司徒寒想也不想转身就走,“你会回来的。”老者又灌下一大口烈酒,嘴中不知哼着什么情啊爱呀的小调。
不知不觉,日落月升。
莫子邪对着烛光静静的等待。
叮叮当当的开锁声响起,素衣姑姑端着食盒笑着说:“今天有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饿了么?”
莫子邪心中一沉,自己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虾,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姑姑今天陪我一起吃吧,自己吃没有意思。”
素衣姑姑放下食盒,摸摸莫子邪的头发,经不住她再三撒娇,只得点头和她同桌共食。
水晶虾饺,烤乳鸽,东坡肉,素炒藕片,水煮花生,莲子燕窝羹,一壶桂花酒。
“姑姑,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多?”莫子邪殷勤的帮素衣姑姑摆好碗筷,斟上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