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最初的墨门只有三人,三个同样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
依靠自己身上一道道伤疤一点点建立起墨门的威望。只是此时,除了自己,那同行的两人都已与世长眠。
内外受困的三人被逼至坟场,做困兽之斗,而他因为最小,另外两人不知为他挡了多少刀剑,纵使如此亦不能解围。血肉模糊的两人最后的话只有两个字:“活着。”
是地。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报复。但手中握刀的穆秋墨倔强的抬起刀,砍下身旁敌人的两颗头颅。力乏的他一手扶树,一手挥刀,凡是近身之人绝无生还。
许是对方怀着逗弄之意,并未使用弓箭。
一天一夜,穆秋墨撑了一天一夜,身子全靠依在大树之上才能保持直立。
意识渐渐朦胧,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对着自己的胸口直刺而来。
突然之间黑烟笼罩,惨呼不断。
待自己睁开眼睛,坟场如人家地狱一般,没有完整地尸骸,只有遍地地碎肉。
一个黑烟凝成的人形嘶哑着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尖尖地利牙。
没有跑,没有怕,只有深深的感慨,尚稚嫩地拳头握起,穆秋墨只是羡慕那绝对的力量。
那黑烟之下的锋利尖爪伸出,嘶哑断裂的声音响起:“可想活下去?”
就这样,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而随着绝对的力量,墨门愈加出名,但他突然对一切都识趣了兴趣,撒手不管,整日游玩。
多年后,心血来潮的他回到墨门发现手下竟为了门主之位而打得头破血流。
付之一笑,墨门再次血变,而重新掌管墨门的他亦变得愈加冷血无情,渐渐墨门从明转暗,变成了传说之中的组织,只知墨门令出,无人争锋。但,渐渐消失于人们视线的墨门,经过百年,已经无人再提及。
看着自己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穆秋墨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这种已经变得累赘的东西,他怕自己某一天毁之,可如今借用他人之手更好。
抱着怀中的乐天,穆秋墨冷酷的眼中难掩那一抹温柔。
走入那熟悉的房间,开启那尘封的密室。
嘴角挂着一抹嘲笑,百年前修建这个密室之前,曾对手下豪放言之:“我此生都用不上此室。”可如今,苦笑,事实又有谁能预料。
尘封百年的密室被打开,蛛网密布,一只瘦小的老鼠吱吱叫着爬了过去。
还记得百年前此室金碧辉煌,手下所搜集的绝世珍宝的堆放于此,而眼下,那蒙着一层层灰尘的物什所剩无几。
忘记了人的贪欲,纵使自己不来,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开启此门。
床上的锦布已经烂掉了,灰蒙蒙的堆在一旁。
抱着乐天,穆秋墨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此打扫,直到床干净了才将乐天小心的放在床上。
拉过椅子,还未等坐下,那百年的木椅已经散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穆秋墨站着静静的等候小人醒来。
“唔。”乐天轻眨长长的睫毛,一睁眼,便发现了穆秋墨关注的眼睛。
猛然想起什么,乐天急忙起身,焦急的言:“我的腿,我的腿。”抚摸上那光滑莹白的两条小腿,一脸不可置信。
“墨?”乐天惊喜的抬头。
拥他入怀,低言:“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怀中的乐天惊喜的神色渐渐退去,看向穆秋墨的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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