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无月无星。
一阵寒风拂过,窗边的烛火不断闪烁,几番挣扎,终于是无力斗东风,渐渐熄灭。
门外伺候的宫女见房中灯熄,轻轻的推开房门,踮着脚走路,将蜡烛点燃,关上窗子,方退下。
房中莫子邪正睡的香甜,丝毫不知宫女进出。
同样在门外伺候的另一个宫女低声询问:“主子睡下了?”
“可不是么?不过刚才风把蜡烛吹灭了。”
“真不知道咱们这个主子怎么回事,睡觉还要点着蜡烛,还吩咐彻夜不需灭。”一旁的宫女撇撇嘴,小声嘀咕。
一旁的宫女则面色紧张,四处张望,见无人后才厉声说:“主子的事哪容我们说道,小心祸从口出。”
“新莲,主子早睡下了,你别大惊小怪的。”那宫女打了个哈欠,有些扫兴,但安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一惊一乍的开口:“新莲,你知道不,房中的这个主子现在不讨皇上喜欢了,这些日子皇上都是宿在贤宫。”
那叫新莲的宫女叹了口气,将头转向另一侧,显然不想接话。
不想那宫女却没又发觉,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还是贤妃娘娘又本事,人长的漂亮,待人又亲切,不和咱主子似的,老神神秘秘的不说,这莫宫的宫女太监都不知道换了几批了,我听御花园的小红说,咱主子前几天在春溪园和野男人私通。”
“住嘴。”新莲终是忍不住了。将头转回来。“你说这些大逆不道地话不要紧。可不要连累我。”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目瞪口呆地小宫女。
房中。莫子邪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笑意。
最近身体疲乏。睡觉很是不安慰。稍有响动就会惊醒。缓缓起身伸了懒腰。一只果冻老鼠从怀中掉到了床上。长长地胡须微微颤动两下。不多时又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莫子邪恶狠狠地白了那老鼠一眼。却不去理会。
房中地烛光轻盈地跳跃。散出柔和地橙色光芒。而桌上放着一个纸团。
秀眉一蹙。缓缓起身。走至桌前。展开细读。熟悉地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跃然纸上:“明夜三更春溪园。”
莫子邪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将纸团放在跳跃的火苗之上,瞬时化作灰烬。
果冻老鼠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一骨碌起身,幻化人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问:“老处女,你大晚上不睡觉烧房子玩?”
“你管我,还是想擦擦你嘴角的口水吧。”莫子邪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送入嘴边,只是茶已凉。
孟贤下意识的擦擦嘴角,却未擦到口水。
将凉茶放在桌上,莫子邪开口:“来人。”
孟贤还未来得及还嘴,无奈的又化成老鼠钻入床底。
一直在门外伺候的两个宫女急忙进屋,一福身,恭敬的问:“皇后娘娘又何吩咐?”
“茶凉了。”
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立刻前去取了茶壶,“娘娘,奴婢这就去沏壶热茶过来,不知您想喝什么茶,紫叶金针,还是梅香雪?”另一个宫女反映慢了一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那宫女身后。
“就昨日皇上送来的贡品茶,叫百莲幽香。”
“是。”那宫女又一福身,双手捧着茶壶出门,另一个宫女亦想尾随出门。
莫子邪对那宫女一挥手:“你留下,陪本宫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