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争三,想必这竞争名额的日子,县衙的工作效率能上一个大台阶。
陈三和听了这话,满脸贼笑嘎然而止,不迭叫屈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啊,这都是崔小娘子让我们干的。你该找她……怎么这锅还得俺们背?”
崔耕挥挥手,让他退下吧,浑然不理他的申辩。
“……”
陈三和彻底无语了。
……
……
这边,崔湜和郑愔这俩货自从得了崔耕的请后帖,可就抖起来了!
每日里穿梭于花街柳巷,只要这份请帖一出,马上大受妓子们欢迎。
谁让他俩现在是花魁大赛的评委之一啊,将来手上可是有评分资格的。
不过这二位实在没什么节操,为了不被崔、郑两家的族人发现他们这么堕落,居然隐姓埋名,崔湜自称崔三郎,郑愔自称崔四郎,对外都各自宣称是江都县令崔耕的亲兄弟。
不是崔县令的兄弟,江都县衙能给两个外人请帖?
崔飞将的弟弟谁敢得罪?君不见薛盼盼因为怠慢了崔县令,已经门前冷落车马稀了吗?
这下二人在扬州的风月勾栏里就更受欢迎了。
好死不死的是,张潜最近又下了一道命令:妓乐司的妓子,只要身怀衙门开出的花魁大会请帖,都可请她们赴宴。
随着各州妓子陆续到来,扬州城内的高~官显贵富商大贾们,色心大动,轮流相请,无日不宴。
崔耕的这两个“弟弟”,诗词歌赋样样拿手,很快成了扬州青~楼的风云人物。他们甚至和雍光的女婿李涯交好,被好事之人称为“青~楼三公子”,场场宴会都不会落下他们。
所以,自从当日崔耕把他们送出县衙后,一直到正月十七,都没和他这俩贱~货见过面。
崔耕暗暗寻思,这两货到底是不是五姓七望家的子弟啊?妈的,怎么感觉跟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活屌丝一样?老子真怀疑他俩的亲爹是不是真的是门房秦大爷了。
……
不过贱~人就是不经念叨!
正月十八,两位新科进士再次登门。
崔耕担心地打量了他们两眼,道:“我说二位,你们可得悠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崔湜说得还像句人话,道:“大哥不必担心,小弟理会得!”
郑愔别看丰神俊朗一副好胚子,但说的话不比崔湜屌丝,道:“小弟我夜御七女不在话下,这才哪到哪啊?倒是大哥你中馈乏人却不近青~楼,实在令小弟担心啊。”
崔耕翻了翻白眼,硬是被他堵得一个字儿没说出来。
良久,他才叱道:“妈的,你们顶着本官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也就是了。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俩张口大哥闭口小弟的,叫的挺亲热啊?假不假?”
崔湜臭不要脸地嘿嘿笑道:“崔县令如此够朋友,就是我的亲大哥!”
得!
这位果然跟他哥哥崔泌一样,为了好处能把节操全掉光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郑愔果然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崔耕懒得和他们磨牙,又问道:“你们今天来找本官,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还真被大哥给说着了!”
崔湜和郑愔各自对视了一眼,神神秘秘道:“我们是受人之托而来。”
“谁的托付?”
“扬州官妓头牌李云莺!”
“她?什么事?”
“她想约个时间地点,和您单独见一面。”
崔耕心中一动,李云莺,貌似当日张潜到任的夜宴上,自己还欠了她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