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赶紧错开一步,满脸的错愕之,道:“什么意思?胡长史这是何意?”
胡元礼道:“张昌宗疯了想做皇帝,下官可没疯,怎么敢与太子为敌?实不相瞒,当初牛半云之所以能逃走,就是下官派人送的信儿,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这样啊……”
崔耕仔细一想,胡元礼有今日这番表现,也并不奇怪。
道理很简单,只要智商在水准之上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二张的权力,完全来源于武则天的宠爱,绝无称帝的可能性。
胡元礼是个酷吏,是个坏人,这都不假,但他又不傻,怎么肯为二张陪葬?
当然了,现在武则天的权力还算稳固,张氏兄弟气焰熏天,让胡元礼公开背叛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也只能一边对张氏兄弟虚与委蛇,一边对自己投诚了。
想到这里,崔耕赶紧以手相搀,道:“胡长史快快请起,难得你如此忠肝义胆,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满意。”
“还请崔相有机会地话,多在太子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说着话,胡元礼已经从袖兜中取出一叠钱票,送了过来。
崔耕接过来一看,一万贯一张,大概是二十张。
胡元礼不是啥好人,这笔钱还指不定是怎么来的呢,崔耕直接收起,道:“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效果么,可不敢保证。”
胡元礼高兴地道:“崔相肯收,下官就感激不尽了。”
“那门外的胡人清怎么办?”
“这厮却是一条道走到黑,咱们得演一戏给他看。”
顿了顿,胡元礼又补充道:“您莫听人说,我和他是什么远房亲戚,没有的事儿。下官除了和他都姓胡以外,就没有任何关系。”
“好,就依胡长史所言。”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二人出了**县衙,崔耕红光满面喜笑颜开,胡元礼却是失魂落魄满面愁苦。
崔耕抱拳拱手,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啊,那么……就恕不远送了!”
“崔相客气了。”胡远礼翻身上马,大手一挥,道:“咱们走!”
“是!”
军令如山,扬州大都督府的兵马不敢怠慢,后队变前队,这就要出发。
胡人清可不干了,拽住马缰绳,道:“什么啊?胡长史,您还没搜**县衙呢,怎能半途而废?里面有朝廷钦犯牛仙儿,绝对错不了。”
崔耕高声道:“胡长史,莫忘了咱们的约定。”
“什……什么约定?”胡人清一愣,问道。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啪!啪!啪!
胡元礼拿起马鞭,冲着胡人清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本长史?我教训教训你!”
“哎呦,哎呦,哎呦呦……”
霎时间,胡人清的脸上被抽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子,赶紧惨嚎着松手。
又过了一会儿,眼望着胡元礼带着军队狂奔而去的背影,冷风一吹,胡人清才从懵圈儿清醒了过来。
他骑上自己的马,狂奔而去,一刻钟后,终于追上了胡元礼,道:胡长史,你今天到底怎么会事儿,可得给我个交代!要不然,咱们就到张常侍那打官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