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洗脱冤枉?”
“对,那个当初行贿我爹的人,叫石大安。此人的老家在灵州,整好是大哥你的治下。听说石大安侍母至孝,您能不能帮我说动那老太太,劝石大安把口供改了啊。”
崔耕疑惑道:“难不成,这场官司只有口供?”
“当然了,行贿受贿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崔湜叹了口气,道:“虽然没有证据,但陛下要是若是旨拿问,我可扛不住御史的讯问,还是早点把石大安的口供弄好为妙。”
这倒是实话,御史有权动刑,崔湜又不是啥意志坚定的人,别说真受贿了,算是被冤枉的,也会老老实实的招供。
“这样啊……”
崔耕这才明白,崔湜为何要冒着绝大的危险,亲自来朔方道。除了取得自己的支持外,还是想亲自搞定石大安的母亲。
崔耕想了一下,点头道:“成,那咱们俩一块儿去。但这事儿见不得光,得秘密前往。”
“理应如此。”
苏玉容眼前发亮,道:“那岂不是微服私访?好玩,太好玩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崔湜拍马屁道:“有嫂子在,小弟可高枕无忧矣……”
崔耕实在忍不住了,道:“什么嫂子嫂子的?她是苏玉容,苏美容的亲妹妹。”
“亲妹妹啊……”崔湜眼珠一转,意味深长地道:“都一样,都一样,这还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擦!
这还越描越黑了。
平心而论,崔耕是真心不想带苏玉容这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但是,莫忘了,苏家都在灵州安家落户一年多了,人家苏玉容去灵州是回家,谁都管不着。
再者,当听说石大安的母亲和苏玉容有数面之缘后,崔耕也不得不承认,带着她较方便。
另外,安禄山这个小孩子古灵精怪,口舌便给,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把他也带着。
当即,崔耕、崔湜、苏玉容、安禄山以及宋根海封常清等人一起,做商人打扮,往灵州方向而来。
在路,苏玉容简单介绍了石大安家里的情况。
石大安并非汉人,而是昭武九姓的胡人,家里在灵州城开了一个客栈。当初苏家从长安逃到灵州来,是在这个客栈落脚的。所以,苏玉容才认得石大安之母。
石大安的家除了母亲外,还有一弟一妹,雇了几个伙计,靠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客栈谋生。
崔湜听完了,苦笑道:“原来石大安的家里是开小客栈的啊,难怪送了一千贯钱没得官要跟我拼命。看来,他家里是的确不富裕。”
崔耕没好气儿地道:“收了人家一千贯钱,还不办事儿,你也好意思说?”
“呃……家父虽然收了他的钱,但一时疏忽,忘了留下此子的名字。每天拜望家父的那么多人,谁还记得他啊?”
“敢情还是个乌龙。那到了地方,咱们跟石家好好说说,许诺给石大安一个官儿做,这事儿应该不难摆平。”
崔湜苦恼道:“小弟总觉得,李尚隐的手段恐怕没那么简单。到时候,还要看大哥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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