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也是心一紧,赶紧宣召王琚入殿。手机端 m.
“王爱卿,你说莫让崔湜跑了,又是何意?”
“启禀陛下,那宫人元氏给您的赤箭粉下的毒,是受了崔湜的指使!”
“啊?果真如此?”
李隆基听了这话,眼珠子都红了!
当初,他为凯拉迪斯求官时,曾经说过,有宫人在自己每日所服的赤箭粉下毒,幸被凯拉迪斯识破,才没酿成大祸。
这话是半真半假。
下毒是真的,被凯拉迪斯识破是假的、
事实,这事儿是被暗堂的人发现的。至于那个宫人元氏,已经被关押了起来。
撬开她的嘴容易,但搞清楚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可难猜了。元氏供出了不少人,都是太平公主以及崔耕一方的。人多了相当于没有,李隆基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暂时关押。
没想到今天,王琚终于把事情查明了。而她的幕后主使之人,正是崔湜!
崔湜却感觉自己蒙受了莫大的冤枉,道:“什么宫人元氏?什么下的毒?我……微臣不知道啊!我是被冤枉的!”
“哼,冤枉的?”王琚快步向前,一伸手,将崔湜脖子的红绳摘下来了,道:“这是什么?”
“佛像。”
“干什么用的?”
“保我平安。”
“这佛像是空地?里面是什么?”
“经。”
“哼,经?那王某人猜一猜,这经是什么,可是……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哪是什么经啊,分明是一首情诗、
不过,那人刚一发笑,被身边的同僚狠拽了一把衣角。
顿时,笑声戛然而止!
废话,元氏负责李隆基的起居,能没那种关系?若是此诗为真的话,崔湜岂不是给李隆基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你笑,你在笑谁啊?
李隆基面色殷红如血,道:“拿来给朕看。”
“是。”
王琚把那佛像交给了杨思勖。
注意,直到现在,那佛像都并未被打开。
李隆基亲手打开佛像,将一小段锦缎拿了出来,稍微扫了一眼,狠狠地将那锦缎往旁边一丢,道:“烧了它。”
“是。”
杨思勖领命而去。
李隆基恶狠狠地道:“崔湜啊崔湜,你真对得起朕!怪不得那元氏抵死不说实话呢,原来是顾念着你这个情郎!”
事实,李隆基的恨意,绝没表面那么严重。
道理很简单,崔湜既然是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那不是收受贿赂蒙蔽自己那么简单了,完全可以把这次战败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
崔湜直吓了个魂飞天外,辩解道:“陛下,你听我说啊,那佛像不是我的,是微臣的门客张猷的。”
“你是说……张猷陷害你?他为什么陷害你?”
“这……微臣不知,不过,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李隆基不屑道:“好,算那张猷陷害了你,那元氏呢?她也故意陷害你?她被关在牢内,被暗堂的人严加看守,又如何传递消息?”
“我……”
崔湜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忽然间脑海一阵清明,道:“崔耕!是崔耕!虽然我不知他是如何布的这样一个局,但一定是他干的!他对我的背叛恨之入骨,必欲除我而后快,还请陛下明查啊!”
崔日用冷笑道:“把一切事情都推到崔耕的身,倒是死无对证了。只是……元氏毒害陛下,乃是在先天政变之前。难道那时候,崔耕让她陷害你了?”
“我……”
“勿复多言!”
崔日用跪倒在地,慷慨激昂道:“崔湜首鼠两端,背叛成性,又有刺王杀驾之过。请陛下将其……立即正法,以儆效尤。”
这事儿不能“交付有司”,要不然,一审崔湜和元氏的花花事儿,李隆基的面子可往哪搁啊?!
李隆基点头道:“准!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