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道:“那是自然,我家和鱼刺史家可是世交。要不然,柳州这穷乡僻壤的,我非上这来收药材干吗?”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这个……”莫都佬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么……”莫都佬鼓足了勇气,道:“不是小老儿信不过崔先生,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知您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这玩意儿能有什么证据?要不然,咱们俩一起去柳州,找鱼刺史当面对质?”
“那恐怕来不及了……唉!”
莫都佬站起身来,满面愁容,一瘸一拐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道:“好,那小老儿就赌这一把。崔先生,您赶紧带三妹走,连夜赶路,直奔柳州府衙,千万别在路上停留。”
“不知莫老爷有什么条件?”
“没有,完全没有。”
“不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崔耕微微摇头,道:“要是莫老爷不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敢动身。”
莫都佬着急道:“唉,让你走你走就是了,还管那么多干啥?”
“那可不成,我在这还有乡民们保护。离开了这里,就我手下这几个人,能敌得过莫老爷您的家丁?”
“老夫绝对不会那么干。”
“我信不过您。”
……
就这样,莫都佬坚决要崔耕走,崔耕却非要听个理由,要不然就赖在这里。
双方僵持不下。
最后,莫都佬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道:“好,那老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崔先生。到底是走是留,您自个儿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