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崔耕心说,我是为了救宋,才来越州的,才不是为了你这个卑鄙小人呢。你的失踪,只是给我指明了一个方向罢了。
他心虽这样想着,但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神色,只是敷衍道:“起来吧。绑架你的,果真是魔母教的人?”
“千真万确。”卢藏用道:“刚才微臣对那薛兼训说得都是实话,只是没提咱们之间的事儿而已。”
崔耕轻敲着几案,道:“那倒是奇怪了……本王和那魔母教远日无冤,今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呢?”
“呃……微臣不知。”
“那他们对你说过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说。他们将微臣抓来之后,就一直关在那密室中。既不审问,也不折磨,除了称自己是魔母教的之外,没有说任何事情。”
“那宋被他们抓了,你知道不知道?”
“啥?宋相爷?”卢藏用连连摇头,道:“微臣完全不知啊。这些人好大胆子,连宋相爷也敢抓,实在是丧心病狂。”
……
卢藏用一问三不知,宝林寺的和尚们又都死了,崔耕也是一阵深感为难。
最后,他问道:“现在你已经脱困,不知日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越王千岁不嫌弃藏用愚鲁的话,还请准许藏用随侍左右。藏用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小手段还是很有一些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卢藏用和崔耕是敌非友,只是崔耕一直懒得和他计较罢了。
就是这次剧士开去“请”卢藏用给崔耕治病,实际上也就是一场绑票。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见面之时,卢藏用堪称非常配合了,刚才的言谈话语也非常恭谨。
另外,刚才卢藏用说得没错。他擅长各种杂学,也能称得上人才。
崔耕想了一下,终于点头道:“如果你诚心效忠本王,待立下了大功之后,本王定当不吝封赏。但假如你三心二意的话……”
“就让微臣死无葬身之地!”
……
……
接下来的日子里,崔耕和卢藏用,就在越州刺史衙门,做起了薛兼训的幕僚。
基本的案牍工作,卢藏用一个人就能处理好了。崔耕主要专注于查魔母教的事情,可惜一直没什么进展。
这一日,越州刺史衙门的鸣冤鼓忽然响了起来。
薛兼训不敢怠慢,赶紧升堂问案。崔耕和卢藏用作为薛兼训的幕僚,也在一旁旁听。
“威武”
在衙役们的呐喊声中,有三个男子吵吵嚷嚷,走上了大堂。这三人一个是读书人模样,身着一袭青衫,眉清目秀。一脸伤痛之色。另外两人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啪!
薛兼训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尔等谁是原告,哪个是被告,到底有何冤情,要敲响本官的鸣冤鼓。”
那眉清目秀的人跪倒在地,道:“启禀薛刺史,我是原告。小民名叫薛青,这二人一个叫董霸一个叫董魁,是两兄弟。他们杀死了我的姐姐,还请大人为我姐姐做主啊!”
“什么就我们杀了你姐姐?”董霸瓮声瓮气地道:“你姐姐是死在你自己家里的,和我们兄弟俩何干?你小子莫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