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爨氏为了反唐起兵求助南诏,最后却为南诏灭族。南诏口口声声以爨氏保护者自居,却最后彻底灭亡了爨氏。
最关键的是,以这个年代的交通和科技条件,二十万户将近百万人的迁徙,波澜不惊,行动迅速,唐王朝连出兵干涉都来不及。要说南诏人没有早做准备,谁信啊?
南诏既然对大唐的羁縻州动手,作为云南太守的张虔陀,若是听之任之,那就是国家的罪人。张虔陀一动手,就拉开了天宝战争的序幕。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皮逻阁之女阿姹。若无她嫁给爨归王,焉能有后来之事?
不过,她在这场大变局中,真正扮演了什么角色,崔耕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崔耕听了“阿姹”这个名字之后,一直不敢对其掉以轻心现在听了这番话,崔耕更觉得,阿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慧。
阿姹却不知崔耕的所思所想,她还以为崔耕说这番话,是对自己有意呢。
佳人俏脸一红,低眉顺眼地道:“越王的意思是……肯对南诏王族,网开一面了?”
崔耕道:“多谢阿姹娘子为本王查漏补缺。这样吧……本王答应你,但凡领兵去桂州之南诏贵人,本王一个不留。但他们的家眷,或者没去桂州的南诏贵人,我就轻轻放过。这样的话……南诏剩下的实力虽然大大削弱,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越王能做到这样,奴……奴就感激不尽了。”说着话,阿姹的玉手,轻轻往自己的衣襟儿伸去。
刺啦!
佳人的外衫再次脱落。
崔耕赶紧起身,退后一步,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越王何必明知故问?”佳人眼波流转,声若娇莺,道:“您既然答应了奴的要求,我当然得报答报答您了。”
“不!用不着!”
崔耕心跳的极快,强咽了口吐沫,道:“本王之所以答应你,完……完全是出于一片公心,别……别无他意啊!”
“哦?是吗?”阿姹上前一步,吐气如兰,道:“奴可不比那什么慈善公主差哩,难道您就一点都不动心?”
说着话,她的手划上了崔耕的睡衣,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长夜漫漫,咱们不谈国家大事,只谈男欢女爱……如何?”
“我……我……”崔耕艰难道:“这样的话……也太对不住爨归王了吧?”
“嗨,提那个死鬼干什么?”
崔耕心中一凛,喃喃道:“对,死鬼,这爨归王还真是一个死鬼哩。”
……
……
咚咚咚咚
钟鼓楼上四声鼓响,表明已经是四更天了。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夜色正浓之时。
安宁城,守备府外。
忽然,一阵大吼声传来,道:“崔耕,你给我出来!你竟然色胆包天,睡了我老婆。你……你……你算什么崔青天啊?你分明是商纣王再世,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