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的时候,苏凌才醒过来,转动着有些酸胀的脖子,心想让怀孕的人熬夜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苏凌起身的声音惊动了等在外面的莲花,莲花赶紧跑了进来说道:“姑娘,我给您请了大夫来,正在外面候着呢,您看是不是让大夫进来给您瞧瞧?”
苏凌一挑眉,觉得莲花这丫头越来越贴心了,自己昨天晚上才想着找大夫来看看,今天她就自作主张地把大夫给请了来了。
不过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说道:“还是让大夫再等等好了,我得先梳洗一下才能见人啊!”
莲花也反应了过来,觉得刚才自己有点太心急了。于是麻利地服侍了苏凌梳洗。
打扮好了苏凌走出来,见到丁大夫已经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听见声音才睁开了眼睛。见到苏凌过来,丁大夫连忙站起身来,向苏凌行礼。
苏凌微笑着请丁大夫坐下,自己也坐下,才说道:“有劳丁大夫久候了,苏凌昨夜没有睡好,今晨才勉强入睡,起的晚了,还请丁大夫见谅。”
“姑娘说的哪里话来,老夫左右无事,姑娘这里还清净些,正好老夫也可以休息一下。”
苏凌心说这老大夫还挺会说话的,心下高兴,于是让丁大夫给自己把脉。
见丁大夫认真地给自己号脉,苏凌也不敢出声打扰,莲花此时也紧张地站在苏凌的身边,看着丁大夫。
良久,丁大夫才睁开眼睛,说道:“姑娘虽说已经身怀有孕,但是脉象有力,没有大碍,只是或许是身体有些不适应。才导致嗜睡和乏累,老夫可为姑娘开一张保胎的方子。姑娘喝上几付,保证身体再无不适。”
苏凌听了丁大夫地话。觉得明显是在糊弄自己。其实也是。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毛病。就连孕吐都没有出现过。可以说身体好地不能再好了。让他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莲花在一旁早就拿过纸笔来。让丁大夫写下了方子。然后出去交代其他人去抓药。苏凌趁这个机会向丁大夫问道:“大夫。照您看来。我这胎可还稳?坐车颠簸可还能经得住?”
丁大夫不解地问道:“姑娘难道要出门么?虽然说姑娘这胎气很正常。一般情况下不容易滑胎。可是如果坐车长途跋涉地话。还是要小心。如非必要。不要出门地好。”
苏凌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设想一下。我现在觉得自己地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就想如果坐车地话是不是也没问题。我现在能到哪里去呢。还是在府里好好保胎地好。”
丁大夫用手抚着胡须一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苏凌也没什么要问地了。丁大夫见状就告辞离去。
莲花转回来见苏凌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姑娘。丁大夫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么?”
苏凌抬头见了莲花关切地脸,故作委屈地说道:“没有,他只是说最好不要出门,呆在屋子里养胎,这样太无聊了,我会憋坏的。”
莲花也知道苏凌在逗她,羞涩地一笑,说道:“姑娘可以到外面园子里走走啊,看看花,还有池子里的鱼,不用整天呆在屋子里头的。”
“咦?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懂的还挺多的么!”苏凌打趣她。
“哪有啊,是之前服侍过一个姑娘也有了身孕地,才会知道的。”莲花不好意思地辩解着。
苏凌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问道:“你是说这个别庄里地姑娘么?后来怎么样?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呢?”
莲花黯然地说道:“那姑娘后来小产了,孩子没保住。”
“为什么?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唉,那姑娘真可怜。”苏凌很同情那位姑娘,失去腹中孩子的痛快,苏凌也曾经尝到过,痛不欲生!
“那姑娘在游园子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了,等救上来的时候,孩子就已经掉了!”
莲花也难过,那是她第一次贴身服侍的姑娘,还是很有感情的,可是那姑娘的命运……唉,从此也让莲花看透了这个府里的阴暗和扭曲的人性。
苏凌沉默不语,心里在想那姑娘掉进池塘里地原因,大宅子里女人多,互相之间争宠是再正常不过地事情了,小说里也经常见到背后推人下水的情节,那位姑娘,和她腹中地孩子,会不会也成为了争斗的牺牲品?
再联想到谷蓝那阴沉地眼神,和多变的脸,苏凌打了个冷战,虽然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可是这几天里,自己也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不要让那些心怀叵测地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