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浅浅开口:“阿檀?我又怎么了?”说罢嘴边溢出[T好似绿叶菡中,芙蓉乍开的那抹娇颜。虽然极为温和,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姐夫一怔,“这些年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难道不是你……”
姐姐眼中瞬间涌出一滴泪,“六郎,若我真是有心,这后宫无数,早已不存与世间。
阿檀当时年仅一十二岁,六郎是听了何人之言,会怀疑到妾身头上?”
姐夫吞下一口气,“娥皇,别这样!”
姐姐收起了眼泪,抽泣道:“你念着别人,却从来不看到我,我恨不得换成那女人的相貌,也好过你对我不闻不问,一直将脏水泼向我……”
姐夫默然,接着细细的看向她,寂静的大厅中悄然无声,“娥皇这样的容貌,何必奢求别人的相貌?”姐夫忽然说了一句,我好奇的抬起头,却见姐姐不喜反怒,平时端庄的面容此时却微微有些扭曲:“我的容貌————别人只称赞说好!殊不知,再好的花儿没有人看也是会谢的!”
姐夫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姐姐头上的步摇几乎快要掉到了地上,她怔怔的看着姐夫的背影,指甲狠狠的嵌到肉里,忽然之间转向我,脸上挂着温婉的笑颜:“好好伺候韩宝林。”接着她不经意的挽了挽衣袖,白玉般的胳膊上套着一只手镯,接着用同样柔和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饱满柔和的脸上蓦然有几分神秘。
我低下头,“六珈谨遵皇后娘娘懿旨。”“你叫六珈?君子偕老,副芨六珈?”她左右打量着我,接着对旁边低头战着的侍女说:“好名字,赏!”
当晚琇莹终于在那位御医的精心护理之下醒了过来,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面对着忽然多出来的一个清秀宫女,明亮干净的床榻,不知道怎么开口。
“六珈!”她紧紧地拖着我。我都能感到她地颤抖。于是慢慢地抚着她地背。“琇莹。圣上已经封你为宝林。赐你住在长春宫偏殿。”
“宝林?”琇莹惊讶地合不上了嘴。“我也没做什么啊?”
我轻轻地说。“那是你地命……”那一位宫女立刻半跪下。恭恭敬敬地说道:“韩宝林命好。自然能引起圣上地注意。”
琇莹看向她。“你是?”她抬起头。“奴婢是内务府掉过来服侍韩宝林地。”琇莹睁大了眼睛。细细看着她。“你原先有名字么?”
那宫女摇摇头。“奴婢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请韩宝林赐名。”琇莹看向我。“这个我可不行。还是六珈来起吧!”我轻轻一笑。“爰采麦矣?沫之北矣。就叫你北沫吧。”
琇莹拄着脸发呆:“我怎么就成了宝林?那皇后娘娘————”我“嘘”了一声。对着北沫使了一个眼色。北沫立刻关上了门。“隔墙有耳。怎么能随便提她?”
琇莹立刻误上了嘴,只是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溜溜的转来转去。
北沫忽然出了声,细细的声音回荡在密不透风的房间中“奴婢在内务府的时候,听到过许多事情,不知宝林需不需要?”
琇莹点点头,长长的眼睫挡下来,好像一个孩子,有着一脸不谙世事的天真:“你听到什么了?”
北沫低声说道:“奴婢听说,除了萧昭仪和住在横云殿的冯德妃,还有皇后娘娘。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琇莹好像吞了一颗酸枣,“我不信,难道她们长得都是一个样子?你————看到了?”
北沫摇摇头,“奴婢也只是听说。”琇莹苦着一张脸,“这个皇帝真是无趣,竟然要了这么多长相相同的女人!”
“无聊?”我反问道,“你不觉得圣上用情专一么?”
琇莹刚要答话,外面传来一声:“圣上驾到————”我们对视了一眼,手忙脚乱的下了床接驾。
姐夫伴着一缕凉风,进了偏殿。我悄悄的抬起头,看着她对琇莹嘘寒问暖,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升起一阵阵不可平息的怒火,正想着,他将目光转向我,温和的说道:“六珈是吧?”
我一愣,竟然忘了答话。他一笑,好像习以为常,倒是身旁的宦官刘公公低声斥道,“大胆,怎么不答话!”
“无妨,是我问的突然,韩宝林生病期间,你要精心照料,不可怠慢。”他的话好像一偻温泉,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如何应答的,只记得脑子中一片混乱。
他接着安慰琇莹道:“此次事件的真凶还没有找到,朕会尽
林一个交代。”琇莹看着姐夫,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件?什么事件啊?莫非是我昏迷这件事?”接着她不安的看着我,眼神左右游弋。
姐夫舒眉一笑,“正是,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么?”琇莹摇了摇头,手一摊:“反正我一个小宫女,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