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两鬓斑白,此时眼角的皱纹格外突出,阿沁先开了]+不认得?为何要送过来?还是在老夫人的生辰宴会之上?”
琇莹茫然的摇了摇头,泪光盈盈,俨然一个被欺侮的美人。
姐姐扶起她,本来柔婉的声音含着威严:“你当真不认得?”
正在这时,刘公公的声音响起,幽远绵长,“圣上驾到————”我心下一动,姐夫终于来了。琇莹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似的,大声尖叫起来:“六郎救我!”
姐夫快步的走过来,白玉一样的脸上阴沉一片,怒视着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不慌不忙的看了琇莹一眼,琇莹本来张开的嘴闭了上来,胸口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吓得不轻,她接着柔柔一笑,好像五月的风,轻轻吹过只留下淡淡的温暖:“臣妾也奇怪,这深宫之中,怎么会出现这种字体。圣上不妨一视!”
姐夫不耐烦的扯过那幅《心经》,正要开口问,只听得姐姐微微抬高了音量,“此种字体乃是后周一个奇女子发明的,名叫岁寒体。不过,此女子对南唐有窃国奸细之举动,圣上明裁!”
姐夫看着那幅字,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琇莹,白玉般的脸由阴沉转为涨红,俊秀柔和的眼睛也透出失望的光:““庆才人,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琇莹的脸便的煞白,这是上好的脂粉也画不出来的效果。
奇怪,姐夫怎么这样就相信了姐姐?他不是一直都不太相信她的么?
姐姐趁热打铁,不疾不徐的说道:“那么圣上以为什么刑罚合适呢?”姐夫嘴角抽搐了一下,仍是不忍,“庆才人……”
姐姐笑靥如花。“不如让妾身来为圣上解忧如何。就拉下去打十五个板子算了。”说着款款一笑。“这十五个板子只不过是小小地惩戒。不当真地!”
十五大板?我看着姐姐纯良温婉地笑。高髻和纤裳将她映衬地好像敦煌一样倾国倾城。
不对。一个疑点好像墨点一样散开。在我心中越来越大……
既然姐姐决定要打琇莹十五大板。琇莹地这个孩子是绝对保不住地。那位什么还要送给她那盒有慢性毒药地脂粉呢?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难道说————那盒脂粉根本没有毒?
我看着站在一边泪盈于睫地琇莹。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
为什么她会进宫当宫女————我是因为樊若水的关系,那她呢?没有过硬的后台,怎么会进入御书房?为什么她会在御书房里见到姐夫,深深吸引姐夫的注意?而一同见到姐夫的我,却宛如她的陪衬?
还有,她几次三番的不按规矩出牌,却青云直上……
她,是姓韩的……韩家,韩载锡。
原来,我没有小看了你,却小看了你的身后。我在心中轻轻笑了笑自己,若是自己当时反应过来,说不定会更好:韩家竟然私下派了一位宗族女子入宫分宠和娥皇对抗,这说明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韩家和娥皇的结盟,要分离了!
娥皇是要扶植新的嫔妃了么?我抿了抿嘴巴,却发现嘴巴从来没有这么干涩过,琇莹将姐夫的心都分走了一大半,还有什么样的人能胜任呢?
想到姐夫,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似乎有什么东西离我远去了。我是真的想要和姐夫在一起么?还是说,我更想要铲除韩家?所以要进宫?
可是现在,若是韩家被娥皇除去的话,娥皇专权依然对我们没有好处。若是保存着韩家,让他和娥皇不断的折磨,倒是有利于我。
电光石火之间,琇莹挣扎着被几位孔武有力的宦官拉下去,我急忙冲了上去,“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