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儿连忙捡起自己的宝贝珍珠。
她心疼的吹了吹上面的灰,用袖子擦了擦,却看见漂亮的珍珠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一看便是用力向外抠时,被簪子上的固定爪划伤所致。
宋宛儿心疼的脸都扭曲起来,死死地瞪着宋清儿,那目光仿佛要吃人。
“宋清儿,你竟然敢偷我的珍珠,还给我糟蹋成这个样子!”
她扬手便给了宋清儿一个巴掌。
宋清儿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然而更让她发懵的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颗珍珠。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明晃晃的珍珠,喃喃道:“不是我!我从来没有碰过什么发簪!”
“还敢狡辩!你个小贱人,竟敢偷我东西!你和你那个没用的娘一样,只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宛儿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宋清儿被打偏了头,她颤抖着咬住嘴唇,握紧拳头,深吸了两口气。
宋宛儿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听说父亲近来一直在书房考宋文耀的才学。有你这样的妹妹,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提醒爹爹,免得书房珍贵的东西丢了。”
宋清儿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眼眶通红,“不许你侮辱他们!”
“还敢顶嘴!”
宋宛儿反手就是一巴掌。
宋清儿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娇嫩的小脸上很快便肿起一片血痕。
宋宛儿咬着牙根,“你有脸偷东西,还怕人说?我今天就要让全府都看清你的嘴脸,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松开手猛地一推,宋清儿踉跄着倒在地上,手心都磨破了一层皮。
宋宛儿仗着成年人的身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宋清儿。
“人赃俱获,你认不认!”
宋清儿倔强的抬起头,眼中噙了泪,咬着牙:“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我再问一遍,认不认!”宋宛儿当真是气恼极了,自从娘家倒台,她在府里处处不顺心,现在连这个不受待见的庶妹都干顶嘴了。
“没有做过的事,我是不会认的!”宋清儿坚持说道。
她虽贵为这府上的小姐,可她不是生养在府里,身边的下人们常私底下拿她早年养在庄子里的经历说事。
在所有人眼中,她这样放在外面养的庶女,就应当是缺乏教养的,总不会像大小姐那样天然带着高门贵女的气度。
这次若是坐实了她偷盗,这侯府她便再也待不下去了,侯府不需要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原本就可有可无的庶女。
宋宛儿没想到,这宋清儿到这会儿了还这么嘴硬,忍不住嘲讽道:“呵,你说没有便没有?那珍珠为什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下人就是下人,连生出来的女儿都是这般模样。真不知道爹爹在想什么,把你这种东西接回府来……”
宋宛儿嘲讽的话语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难听。
宋清儿低着头,浑身不住地颤抖。
她的双手紧捏着破旧的衣裳,薄薄的料子都快被捏成出破洞来了。
许久,她抬起头,眼神定定地看着宋茹儿。
“是你。”
宋茹儿本以为自己逃脱了一劫,突然被宋清儿指认,她慌忙否认道:“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这珍珠是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清儿两边的小脸肿得很高,发丝凌乱,看起来狼狈又凄惨,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
她看着宋茹儿,一字一句说着,“这里只剩下你我没有被搜身,而那颗珍珠掉出来前,你正抓着我的袖子。”
宋茹儿梗着脖子,“抓你袖子怎么了?你有嫌隙,我就能搜你的身!”
宋清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上前一步,“你借着抓我的袖子,故意把珍珠塞进我的袖口。”